结果段傅均眯起眼看我:“我喝酒只喝微醺,哪儿像你,一喝多了就要疯。”
我觉得段傅均说得过分了,拍着桌子叫嚣道要他于我比酒,然后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夺过他手边的酒壶一饮而尽……
然后?
然后,我的眼前就开始出现重影,依稀记得,我好像去掐了段傅均的脖子……
待到我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了。
我从塌上支起身子,环顾四周确定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后,便开始回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可脑袋里一片空白,无论我怎么努力,脑袋里都是空荡荡的,还有些头疼欲裂。
吃饭的时候,段傅均在一旁举止优雅地吃着,我忍不住问他:“我是不是喝了假酒?为什脑袋这么疼。”
段傅均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正常,瞧都没瞧我一眼,只是淡淡地说道:“我说过,你酒量不好。”
这一次我没有再反驳,只是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惹来他一个挑眉:“你有意见?”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
嗓门是大了些,不是有句话说的,用最强的气势说最怂的话。
好在段傅均也不再与我计较,而是转移了话题对我说道:“吃过饭,我们就去天柜山。”
我停下夹菜的手,皱起了眉头:“这么急?”
“我赶着回来看花魁竞选。”
我嘴角一抽,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默默扒饭。毕竟是为着我自己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了。
吃过午饭之后,我便回到房间收拾了东西。
天柜山路途遥远,即便是段傅均连拖带拽地带着我飞行,也是需要废些时日的,所以段傅均在半途打了个折,往着行途中下一位怀愿者的位置行去。
这一次没有带着婉清,飞行之术也算用的还不错,第二日的清晨,我们便到了一个叫做阳会镇的地方。
这阳会镇虽是叫着镇,但占地极广,土地肥沃,农家田野里种满了粮食的果菜,人们穿着朴实无华的衣服,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进了镇子之后,我们便选择了步行,我瞧着周围的环境,不禁感叹道:“这倒是个好地方。”
段傅均没有搭话,拿着惜卿阁的帖子,带着我兜兜转转,到了一处宅院门前。
我上前叩响了大门,小厮拉开一条门缝,上下打量着我,问:“你是谁?”
“我是……”
“病人。”段傅均在我身后打断道,说话间,他站在了我身侧,对那小厮继续说道:“我们来找裴先生。”
小厮继续打量着我们,然后对我们说道:“两位稍等。”说着便关上了大门跑去通报。
我看着段傅均:“人都还没见到,惜卿阁的册子上也不会出现怀愿者的身份啊,你怎么知道是对方是姓‘裴’?”
段傅均没有说话,而是往后退了几步,指了指宅院的牌匾。
我跟着退到他身侧,抬头一看,上面写着“裴宅”二字,顿时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