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开始钻起了牛角尖,依旧认为她是个祸害一般:“伤人的事情,未必是要动手。”
我想了想,颇为赞同地应和道:“说得也是,有时候嘴巴也能成为伤人利器。”
显然,我果然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只是当时对于我来说,无论婉清做什么,确实是对我造成不了一丝威胁,但也只是那时候。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我与十方掰扯了很久,最后十方还是没有说过我,只能闷闷地点头,答应我在婉清不构成威胁的时候绝对不会出手伤她。
可他应下这些之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小声问我:“姐姐,这婉清是不是喜欢段傅均?”
我一愣,很快恢复自然道:“你为何这般八卦?”
可十方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而是兀自说着话,一语中的:“她应该是喜欢段傅均的,这个女人的心思不单纯。”
我不太像与他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结下去,于是一边往外走,一边拍着他的肩膀道:“别人的事还是不要过问的好,只要她做什么不影响到我,一切搜好说,好说。”
十方虽有不满,但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门徒去请婉清,只让门徒转告说是自己身体有些不适,婉言拒绝与我们一同吃饭。
婉清没来,十方倒是开心,毫不掩饰地笑道:“她不来正好,看着她,我都没什么胃口了。”
由此可见,十方对婉清的敌意还是很深。
段傅均来的时候我与十方已经就坐,他冷冷地瞥了十方一眼,但好在什么都没有说。
许是因为在外奔波的这段时日还没有好好地坐下来吃顿好的,所以看到桌上的佳肴时,我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嘴了。
段傅均吃得慢,举止优雅,丝毫不被我的狼吞虎咽所影响。
吃着吃着,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顿住了动作,默默放下了碗筷,看向段傅均。
我没有急着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倒是段傅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轻飘飘地朝看了一眼,便道:“说。”
还不知道段傅均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呢。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三年前孟语绘的事情和十方布下的天灾有关?”
话音一落,连着一旁吃得不亦乐乎的十方也僵了一下,他看了看我,便也放下了碗筷。这时,又听段傅均说道:“是。”
接下来,我便将目光转向了十方。
十方在我与他对视的那一瞬低下了头,我也没有着急逼问,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缓缓抬起了头,朝我略显尴尬地笑了一笑,然后伸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十方是不是不太愿意将那东西拿出来,因为怀兜就那么大,他摸索了好久,在我长久的注视下,才慢条斯理地摸出了一个东西。
一根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