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谢世子从懂事起就未曾对人低过头,更何况这是在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差错的前提上。
他拉不下面子过去,又听富贵说南安郡王已然登堂入室,自贬身份去了璋宪府中做厨子。
对于这种荒唐的行径,他只觉得可笑。
好好的世家子弟放着正事不做竟干些损人不利于的勾当。
璋宪也是糊涂,就算是因为隋玉公主的事与自己闹起,但只是跟自己退婚而已,又何必要自毁名声?
这世间人事,本来就对女子谢玄道无法放任她继续执迷不悟,索性听从富贵所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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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脸色又不好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难不成就得这么栽在自己手上?
可他到底也没啥用处啊。
男孩看着谢玄道,满腔希望都落在这人身上了,忙不迭央求他:“您要不再仔细想想,您说过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凡品。”
谢玄道余光瞥了一眼,神色淡淡“一模一样的东西,有一个就好了。”
男孩道:“说不定您之前那个坏了呢。”
男孩脸色又不好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难不成就得这么栽在自己手上?
可他到底也没啥用处啊。
男孩看着谢玄道,满腔希望都落在这人身上了,忙不迭央求他:“您要不再仔细想想,您说过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凡品。”
谢玄道余光瞥了一眼,神色淡淡“一模一样的东西,有一个就好了。”
男孩道:
老秀才怒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呢。”
男孩打了下自己嘴巴,忙道:“对不起,谢世子,是我说错话了。”
“我只是想着这东西是璋宪郡主给我的,我又不懂棋,这东西留给我也是明珠暗投。”
话落,却不见谢玄道有过一丝一毫的神色起伏,眼神波动。
男孩一头雾水,抬头看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世子。”
“世子,您你听到了没有?这棋盘您要不再仔细考虑考虑,我就先给您留着了。”
谢玄道并未严明,只是摆手让他们下去。
待人走后,耳根子彻底清净,他这才问起富贵。
“那人是谁?”
富贵眉梢挑了挑,无奈地看了自家世子一眼:“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为什么就不能将放在棋上的智商换到别处?
“那男孩就是今早咱在君主门口见到的那个想要去招聘武师的那个孩子。”富贵解释。
若他不说,谢玄道确实想不起来这一个人,毕竟当时自己确实是没有认真将这人给记在眼底。
谢玄道心中尽是疑窦丛生:“为什么会送他棋盘?”
富贵忍不住笑了:“小的怎么知道?”
让你一直不管不问,现在好了,连带着本来是网罗给您的礼物都散财童子一般给散走了。
谢玄道神色微愠:“你不会去打听?”
富贵心中憋屈,瓮声瓮气地回;“小的要是没记错的话,世子你之前在马车上问我是不是您错了,您想了之后很肯定地说,您没有做过对不起郡主的事,要是真纡尊降贵地去了,反而还会让郡主恃宠生娇。”
“便连之前小的说要去帮您打探消息,看看郡主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您不是都不乐意?你现在又这样,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
璋宪郡主府。
圆圆看着那张死乞白赖的嘴脸,越发地觉得怎么看怎么讨人嫌。
“南阳郡王,你说您也真是的,愿赌服输,既然您输了就赶紧麻溜地离开,还赖在我家里做什么?”
南阳郡王面色尴尬,道:“我不服。”
圆圆好笑不已:“哪里不服?”
分明身子都已经贴到地面上了,那张细皮嫩肉的脸蛋都与地面进行亲密摩擦,还敢不服?
堂堂一个大男子汉,也忒不要脸。
南阳郡王紧紧地攥着牙关道:“你耍诈,要不是因为你装昏吓我,我也不会落你圈套。”
圆圆道:“俗话说得好,兵不厌诈,你之前应该也观摩过了几场战局,也该看清楚了,能赢到最后都是要靠计谋的。您自己脑子不好使就不要怪别人胜之不武。”
她毫不客气地将这话掷下后,转身便要走。
南阳郡王忙不迭将人一拦,是说什么也不肯放行。
圆圆脸色恼然:“你挡着我了。”
南阳郡王也知道自己这是属于死皮赖脸,可这个时候要是还拉不下那个脸,估计日后媳妇还是得跟别人跑。
“你就让你家郡主收了我,否则今后谁也不想安生。”
圆圆好笑不已,他一个大男人哪来的勇气说出这些话,也不替自己臊得慌。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你,自己输了就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挡着我去吃夜宵你算什么男人。”
“都什么时辰了还吃夜宵,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身材”
话音未落,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忙将未说尽的话咽了回去。
好像,女孩子的身材是她们最最忌讳的事。
“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继续在这里待?”
圆圆始终低垂着视线,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轻扬了扬唇角,趁他不被,伸出右腿就是朝他屁股踢了一脚。
“给老娘滚出去。”
只听到那扑通一声响,那人便以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直挺挺地往河中央栽进去。
听说府内急哄哄要请大夫时候,弗陵正喝着药汤。
实在不明白南阳郡王怎么就会在府中小池塘不慎摔了下去。
“若我没记错的话,小池塘不到一个正常男人的膝盖处吧?”
侍女回道:“约莫是这个位置。”
弗陵抬手覆在眼上,道:“那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圆圆怎么还着急忙慌地给他请大夫?”
侍女摇摇头,一脸不解。
“等大夫看完南阳郡王后,你让他来我这边一趟。”
“郡主,是头还疼吗?”
弗陵沉默不语。
侍女便也没敢再多问,下去后,快步去客房将大夫请了过来。
这段期间弗陵一直在喝宫内太医开给她治疗磕破脑袋的药。
然出了宫,再没请过太医,这药也是最后一贴了。
她本不想喝,可这些日子头疼始终没有任何缓解,头上的伤虽然结痂了,但去掉纱带后,还是能够见到明显的痕迹。
虽说容貌于女孩子而言很重要,但比起钻进骨缝处的那股头疼欲裂而言,有点疤痕就有点疤痕。
弗陵扶了扶额头,突听那阵急促的脚步声过来,她还未睁开眼,便听圆圆呼吸急促地小跑到她面前。
“怎么回事?侍女说你舒服,是头又疼了?”
弗陵半睁了睁眼看她:“南阳郡王没什么大事吧?”
圆圆气急:“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更何况咱府内那小池塘多浅,你心底难道没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