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章 1285守寡的表小姐81(1 / 2)

不过多时,小易听到什么动静,跑去庭院一趟后又折法回来,慌慌张张道:“小姐,嬷嬷好像朝我们这边过来了,会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可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要怪也得怪到淳于楹身上,若不是她带你去的那种地方,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程度。”

弗陵舔了舔唇角,看了李恪一眼后道:“镇定,咱没做过的事,我现在还没对不起他。”

李恪心情很是复杂。

没做过的对不起他的事的确让他心情很好,但她又说了一个现在。

是说现在不给自己戴绿帽子,以后就说不定了什么是吗?

他忽然开始头疼,寻思着今后怎么得都得想办法盯住她。

他是真的有私心,从没有那一刻像现在一样,迫不及待地只为自己考虑,不求其他,疯狂到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步。

弗陵见庭院外似有动静,想来人已经快跨进院门来了,忙朝小易说道:“你去将淳于楹喊过来。”

小易点了点头,分外迫切道:“奴婢早就说了,这事就得她来背锅。”

弗陵脸上挂着讪讪的无奈的宠溺笑靥看她:“好了好了,你快去。”

小易快步走时,那张脸上毅然决然的表情,像是势必要将那个罪魁祸首给抓过来的决绝。

“我就不信了,闹得这么大她现在还能在自己那个院子里坐得住。”

等人走后,弗陵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清榕嬷嬷的身影已到了眼前,看着她蹲坐在门前台阶上,抱着膝坐着,神色颓败,免不得也是一叹。

“王妃,今日的事,闹得有些大了。”

弗陵抬头时,眼神带着沉沉甸甸的歉意,就这样看着她,不说不解释。

“老奴知道王妃的为人。”

突然听到她这一句话时,弗陵缩着脖子,将头埋在双膝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她,道:“那您不是还怪我。”

“怪你,怎么能不怪了,之前疯言疯语不是很多,但始终没见你解释。”

“你自己不愿意去搭理那些闲言碎语,外头的人说得便更厉害了,觉得你这是被他们说中了,是心虚了,所以才一句话都不敢解释。”

“但老奴知道不是这样的。”

“”

“嬷嬷,我错了,我确实是去哪里喝酒了,但我保证,我绝对没有给李恪戴绿帽子。”

“有王妃这句话就够了。”

“今天为什么要卖嫁妆?”

“这是王爷留下来的,本来就该全部给您的,”

“我不要。”

“嬷嬷,你知道的,我若是想要这些,早就跟你提了。”

“你我都知道,其实李恪一辈子留下的积蓄并不多。”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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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呼吸割裂了腥臭阴沉且闷的空气,黑黢黢的地牢仿佛吸吮进来了一丝鲜活的空气。

一切都仿佛活过来了。

太子陛下在历经多月沉睡,缠绵病榻后,总算恢复了清醒的神智。

袁天师惊喜过甚,扑在床边过去看他。

“太子陛下,您醒了,您总算是醒过来了。”

看着已经脸色从灰败中恢复正常的人,袁天师多日紧张的心绪总算是能松一口气。

扑腾一声坐在床板前的脚踏上,呼哧呼哧地喘了好几口气。

是要将这些日子沉闷和逼窘一一赶走。

随后便哼哼唧唧开始邀功。

“……好在您总算是醒了,刚才情况凶险万分,实在是要吓死个人。”

太子陛下因为生了一段时间的病,脸颊瘦削了许多,原本该是俊朗无匹的脸庞,但比起往日雍容华贵的样子,倒显出几分倾颓。

他声音还带着几分嘶哑低沉,道:“我病了多久?”

袁天师说:“断断续续,已经有两个多月。”

随后又肝肠寸断地说起自己这段时间是如何以身涉险,来这里照顾他。

对于救命恩人,太子陛下感激地道谢几声,随后正色道:“所以你就让我在这里躺了这么久?”

袁天师:“……”

怪我咯!

藏头缩尾,躲在这个地方,一开始是谁的主意?

能找到大夫,还要担保太子身份不被发现。

天知道自己要背负多大的压力前行。

合着在太子眼底还被埋怨了?

即便没有明说,但就是那个意思。

太子身体还很难受,头重脚轻的,捏了捏眉心,想打起几分精神来。

袁天师察觉他要起来,急忙上前将人搀住。

“您现在身体还未痊愈,起来做什么?”

太子陛下笑说:“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再耽搁一刻,就会多一个人丧命。”

他毅然决然地说着,仿佛没有能够阻碍他前行的方向。

虽然暂时没能够从这个不见天日的地牢出去,但他身上系着的东西太多了。

作为太子,他心系江山社稷,同时,还背负着无数人的托付。

“我好多了。”

袁天师担心他的身体,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动他,无奈只能从旁盯着,扶着他起身时候,指尖探过他蓬勃有力气的脉搏,感慨道:“看来她还是有点本事的。”

“是哪个大夫救治的我?”

“临江王妃。”

太子陛下一顿,绷紧的身子像一根随时都会射出去的弦。

“临江王妃,南姝?”

······

从地牢里出来后,夜色已经很深了。

长街上不见一个人影,便是连鬼魅都不屑于在此处走动。

弗陵打了个哈欠,抻着懒腰正要从地牢出去,不料想却被门外的拦路虎给叫下。

他似乎很是着急,就差捶胸顿足了。

“姑娘,咱不是说好了,半个时辰就出来。”

弗陵顿了一瞬,大抵也知道是自己拖延了时间,道:“是这样说好了,可我迷路了。”

罗鸷斜了一白眼过来:“迷路这样蹩脚的理由您也编得出来。”

“后来我进去里面找您,可您不在,去了哪里?”

弗陵挠了下头,讪讪地笑了下并不为自己行踪不定做解释。

罗鸷见她那一副好像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样子,更是心如死灰,索性将一切危险同她摊牌。

“您是不知道,李大人今天忽然过来了,现在就在门外,他应该是闻到了什么风声,就守株待兔呢。”

“忽然过来了?为什么?”弗陵疑心四起,目光饶有所思地落在罗鸷身上。

这个时候,本该与被褥罗鸷一脸无言以对的样子看她:“谁知道呢,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过你这眼神看我做什么?”

弗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种时候,半夜三更,总不至于是回衙门上班来的。

若说听到了什么风声,如若不是里头那位传出来的便是外头这位散发去的。

好在不管是什么,这两种结局的始作俑者,都会对此事遮遮掩掩。

尤其是害怕私藏太子之事暴露,战战兢兢的李大人。

被邀相谈时候,弗陵大大方方讲了自己的身份。

激动又高兴的李大人很快地也将自己给纳入自家人的范畴之中。

在与弗陵进行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后,弗陵顺带将日后再来地牢探视的事情敲定了下来。

太子的病并没有全好。

若只是小病小灾,换做任何一个大夫都能治疗。

只不过,要悄无声息地让一个人生病,便难了许多。

她并不会要他的命,只不过是让对方不要那么快好起来而已,慢慢养伤,反正,他还年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