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总兵走入大营之后,所有人都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杜将军,您的病好了吗?”
“杜将军,听说您身体抱恙,一直在休养,今日怎么亲自过来了?”
“杜将军,您且放心,我等定会护得太子殿下周全。”
“对呀杜将军,您老就放心吧!”
“……”
这左一句杜将军,右一句杜将军,把杜总兵的嘴彻底给堵上了,扭回头冲着“雪澜殇”冷笑了下,慢腾腾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个字都没回。
“太子殿下要带走四十万兵马远征北敖,本将想知道你们是如何看待此事的!”不紧不慢的倒了杯茶,他才幽幽开口。
“这是好事啊!”有人开口了,“北敖寻着借口,与我朝连年开战,末将觉得是该给他们些教训了!”
“既如此,那又为何会放祈太子还朝?手握质子,开战时胜算岂不是更大?再不济,将祈太子杀了祭旗,也能振我军的士气!”杜总兵扫了说话那人一眼。
“这…”那人犹豫了,眯着眼睛没答上来。
“雪澜殇”马上接口,“两国开战尚不斩来使,杜总兵行此事莫不是嘲笑我朝无人,只能靠着肖小手段赢得国战?”
杜总兵斜过去一眼,冷冷的问:“太子殿下何时这般畏忌人言了?战场上能取胜才是王道,谁会管他手段如何?”
“杜总兵,你怎么敢这么对爷说话?”当下马上有人站出来替“雪澜殇”鸣不平。
杜总兵不理会那人,只眼神森然的看着“雪澜殇”,有仇视,有怨怼,有讽刺,更多的是愤怒。
“雪澜殇”被他盯的有些发毛,紧抿着唇半晌才牵强的解释,“那是以前!而今本宫已是太子之尊,所行诸事自然要以明耀得失为要。六国和谈才刚刚结束,我朝便扣押他国储君,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这时,站在杜总兵身后的侍卫有些沉不住气了,悄悄摸出匕首抵在他的腰间小声道:“杜海生,不想你全家死绝,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杜总兵仿佛没感觉一般,依旧冷冷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雪澜殇”,“战都战了,又怎么堵住悠悠之口?太子殿下不觉得多此一举?”
“杜海生!”“雪澜殇”咬牙切齿的低喝:“你这是质疑本宫?”
“你说的没错,本将就是质疑你!”杜总兵缓缓站了起来,猛地一个拧身,反手拿住身后侍卫的手腕,“你们且看看咱们的好太子在做些什么!”
明晃晃的匕首现于人前,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圆张着双目瞪视着那名侍卫,“你这是做什么?”
那侍卫脸上的表情微微皲裂,气氛顿时就尴尬了。
见此情形,皇后急忙上前打圆场,“小三子,就算杜总兵言语有失,你也不能拿刀对着他啊?还不快把匕首收了,莫要伤了自己人!”
说着,她把目光转向杜总兵,微微一笑:“杜总兵镇守边疆多年,劳苦功高,有些脾气也是应该的。但北伐之事刻不容缓,杜总兵实不该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