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此刻正兴奋的手挠爪抠,将墙皮抓的“嘶啦嘶啦”直响。
见她主意已定,那侍卫也不好再多说,心头忐忑的把人又都带了出去。
青玄大人说过,眼下最不能违抗的人就是太子妃,否则他们就自求多福吧。
让他心头忐忑的是她的后一句,不知道她要问什么话,他怎么感觉她脸色阴沉沉的呢?
“你竟敢这么对我?”皇后受到那人话的点拨,马上又换了一副尊容,“我可是殇儿的亲生母亲,你如此待我,是不想嫁他了吗?”
怎么把这么好的条件给忘了?
她可是她未来的婆婆,就算再不得那个贱种的喜欢,也改变不了她是他母亲的事实。
这个贱人不讨好她便罢了,竟然还公然虐待毒害她这个未来婆母,谁给她的胆量?
她突然间的迷之自信让池千尘差点笑出来,“我嫁不嫁他是你能决定的吗?老阿姨,你怎么这么天真?”
“本宫不能决定难道你能决定?”皇后起身,玩味的轻拂着受伤的手背,“就凭这一道伤口,你就进不了皇家的门!七出之罪,传扬出去,雪澜殇若还执意要你,便是犯了众怒!”
“噗嗤”一声,池千尘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今儿的事,有一个字能传出去算我输!”
心头一凛,皇后脸色微变,咬着后牙根怒声:“你就不怕本宫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怎么鱼死网破?去向皇上告密,然后坦诚一切?”
“有何不可?”
“可,当然可!前提是你能出了凤藻宫这一亩三分地,还得有必死的决心!”
“与其被你们囚禁一辈子,本宫宁愿死!”
“哈哈哈…一个连仪态仪容都舍不得弄乱的人,你给我说你想死?别逗了!”池千尘眼泪都笑出来了,一点一点逼近她,“你不敢死,你还在做你的复国春秋大梦呢,还在想着日后成为载入史册的千古一人呢。”
走到近前,她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光倏地变得狠戾,“你不只不敢死,甚至连破釜沉舟的勇气都没有。否则受困的这段时间,你早就用诈死这一招了,何必非要等到祭祀?”
她的手劲不小,皇后的脸都被捏变形了,疼的呜呜了两声,险些咬到舌头。
气愤和恐惧交织,她的脸涨的通红,试图去掰她的手,“贱人,还不给我放手!”
如她所愿,池千尘放开了手,抽出一条帕子嫌弃的擦着,“你害怕!你怕吃了那药进入假死状态却无人问津;你还怕消息传不出去,就真的一了百了了;你更怕不及时的服用解药,假死变真死,所以你只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她句句戳中要害,皇后被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我…”
眼泪忽然毫无预兆的淌了下来,她一屁股坐到床头,掩面哭泣。
“别我我我的了!我知道你不想承认,更不敢面对内心的恐惧。”池千尘毫无同情心,“你不过就是古炎族复辟的一颗棋子,别再痴心妄想什么名垂千古了。”
擦完手的帕子被她随手丢到了一旁,接着又拷问她的灵魂,“就算老天无眼,古炎族真的成功了,猜猜你会有什么下场?稳坐后位?你觉得你一个残花败柳有那个资格吗?以色侍奉敌国皇帝多年,还生了个孩子,古炎皇族会接受你的不清白?”
别怪她说话难听,这老妖婆走到如今的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用下三滥的手段靠一个女人复辟,传扬出去,古炎族的脸往哪放?他们只会无限放大自己卧薪尝胆的高尚情怀!而你——”她伸手一指她的鼻尖,笑容无比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