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雪澜杰暴跳如雷的嘶吼,“他们犯了哪条律法,你要对他们处以极刑?你又有什么资格处死本皇子的人?”
这四个贴身侍卫最是得他的心,走到哪儿他都会带着。
现在被安了个莫须有的刺杀太子的罪名,还要被人削成肉丝,他如何肯干?
他死命拧巴着,想要脱开雪墨寒的钳制,奈何半点动弹不得,气得他已经快要发疯了。
且不说雪墨寒自幼便跟着老镇南王习武,又在军中历练多年,功底十分扎实。
单就雪澜杰个人来说,长年浸淫酒色之中,身体不是一般的虚,但凡来个壮点的汉子,他都不是对手。
雪墨寒抓他,就跟玩似的,怎么可能让他挣扎出去。
刀斧手已经把四个侍卫给扒成了白条猪,吊在刑架之上。
四个人吓得痛哭流涕,嘴里不住的求饶,可是没人理会他们。
磨的吹毛立断的刀子在刀斧手的指尖一晃,鲜血迸飞,带血的薄薄肉片就削了下来,惨叫声再次回荡在院落中。
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阴云密布,狂风大作。
潇湘雅阁成了森罗地狱,凄厉的嚎哭宛如厉鬼的嘶吼,血腥味弥漫,被风吹出去多远。
淅沥沥的雨点落下来,冲刷着鲜血淋漓的地面,染红满庭。
雪澜殇连多和雪澜杰废一句话都感觉拉低了身份,沉凉的眸子闪过一抹讥诮,看着几个人被行刑,眼睛都不眨一下。
右丞相想要上前说和,但刚走过来,就被他刀子似的目光刮过,心往下一沉,顿觉毛骨悚然。
他还没忘了他刚刚说的话:太子府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
在他眼里,雪澜殇的乖戾嚣张比之雪墨寒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雪墨寒好歹还有两三个人能制住。
可他就是个疯子,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还有什么人能制住他?
也许他今天就不该来这一趟。
原本是想让这些郎中给雪澜殇诊个脉,看他到底是装病还是真病。
若是装的,他马上就上折子,参他一个欺君之罪。
再利用皇帝的爱子之心,说不定能一举将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
如果是真的…
那就是除掉他的大好时机,他豢养的死士,早已经蓄势待发。
但是此刻他有些后悔了,不该冒险行此一招。
鲜血染红了潇湘雅阁的青石地面,四个被吊起来受刑的侍卫从无一刻这么期盼死亡。
可事到如今,连痛快的死都成了奢望。
刀斧手似乎常干这样的活计,动作十分老练。
不多时,几个人就被削成了血葫芦,地上满是薄薄的人肉片。
右丞相和雪澜杰什么时候见过如此血腥残暴的场面,忍不住弯腰开始狂呕。
雪澜殇却在此时笑了,笑得十分凉邪,“齐盛桓,你可知罪?”
正在大吐特吐的右丞相一怔,惊骇的抬眼向他望去,“老…呕…老臣…不…不知!”
几个字,被他说得支离破碎。
血腥味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鼻孔、口腔、皮肤…让他胃里不停的翻搅,胆汁都差点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