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之辈,他以受伤之躯,应付起来也是简单的很。
只不过,白雪歌的经验告诉他,此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等闲之辈绝不可能有这一掠三丈又了然无痕的轻功。
等闲之辈的身上,也不可能有这般未经出手就让人胆寒的气息。
白雪歌的瞳孔开始收缩,他遥遥看向那人,目光中已有了些许的不安。
那人又一晃,已来到她们面前的四丈处。
那股寒意随着那人的接近,愈发的浓烈。他身上那股寒意不同于白雪歌先前真力的施展,他身上是纯粹到极致的杀气、纯粹到一经散发就让人心灰意冷的寒意。
不是雪的寒,不是冰的寒。
而是死亡气息的蔓延。
她们已完全看清那人的样子,那人虽仅是一身略显破旧的灰袍,但面色却苍白有如地狱里爬出的幽灵。他的眼睛里没有光泽,也没有感情,没有波澜,也没有情绪的变化。仿佛他就是死神,只是例行公事地来阳间走一趟,收走一些人的性命。
他的目光扫过白雪歌,也扫过西域女子们的脸。
就算是白雪歌,也是心里发毛。
她们被他只是盯了一眼,便感到一阵凉意从脚底涌泉穴升起,转瞬冲遍奇经八脉。好像就连她们的血液,也跟着凉透了。
白雪歌能感觉到她们心里的恐惧,因为她们搀扶着他的手,已是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白雪歌不想让她们感到绝望,毕竟他再怎么,也是她们的宗
主。
他极力地镇定心神,运起气来,强颜笑道:“阁下可是天宗的属下?”
莫非天宗要过河拆桥?
所以派杀手来拦截白雪歌一行?
那人开口,声音也是极其的冷漠。
“不是,我叫秦伤,是来杀你的。”
“我与天宗主人可是朋友,他也知道我的本事。”白雪歌仍是不愿放弃希望,“我这次确实没有杀掉云中鹰,但是他已受了重伤,这不算我有付天宗主人所托。”
秦伤冷漠到没有一点感情的声音再次在白雪歌的耳畔响起:“谁对天鹏堂无礼,就得死!”
“天鹏堂”三个字一出现,白雪歌的脸色变得有如土色,他用尽最大的力气喊了出来:“不要管我,你们快跑!”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秦伤已来到白雪歌的面前,他的手就像一柄剑,瞬间没入了白雪歌的胸膛。
白雪歌的血喷射出来,染红了秦伤的手,也浸红了白雪歌的白衣。
心脏破碎的声音有如花瓶摔地一般清脆,传入白雪歌的耳里。
他竟然笑了,疯狂地大笑。
他的笑容里,竟然是带着泪的。
秦伤抽出手来,他的手已是鲜红,血一滴3一滴地沿着他的手腕往下落,他的眼里仍是没有一丝的感情,无论悲哀,还是怜悯。
白雪歌摇摇晃晃地倒下去,他倒下去以后,就没有了气息。
那些西域女子早已吓得不能动弹,她们再也无法保持平日的妩媚与明艳,就像一只又一只猫爪下的白鼠。
秦伤看着她们,死灰般的眼睛里,掠过一丝野兽般原始的玉望。
他从来没有近过女人,也压制着自己的情感。
看着这些薄纱遮不住诱人曲线、充满着异域风情的女子,秦伤只感到胸膛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有了反应。
他伸出那只带血的手,摸向一个黄色薄纱的少女,
他另一只当胸往下指了指,接着又指向少女火一般的朱唇。
西域女子们再也不理会已然气绝的白雪歌,像一群野狗,蜂拥着往秦伤钻来。
秦伤闭起眼睛,表情甚是愉悦和满足。
他压抑已久的玉望,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很久很久之后,秦伤疲惫不堪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从来不曾如此快乐过。
无论是加入天鹏堂之前,还是加入天鹏堂之后。
多年以前,他只是一个乞丐,乞丐没有资格也没有可能接近女人。直到有一天,他遇上了帅天鹏。
那些事情虽然已久远,但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
西域少女们又爬上他的身体,将他的思维拉回了这片林子。
夜色渐渐覆盖了霞彩,少女们吐气如兰,贴着他的耳边,柔情低语道:“官人,我们留在中原陪你吧。”
秦伤正要应下,脑海里却浮现出帅天鹏的身影。
他吻了吻其中一个少女的唇,眼晴又变得冷漠,只听他缓缓说道:“过了今晚,你们离开中原。二当家的意思,本来不是这样的。我……我对不起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