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金凯专心地在月光下练武,而小镇里其他一些人却不能如此安心。
月光之下,剑鱼镇与平时一样逐渐安静下来。
在一些家庭里,却比往日多了几分烦恼、焦躁和凄惨。
小镇里医馆的医生格外忙碌,因为今天突然多了许多伤患。
就连海岩城的医生也被请来了好几个。
“我要杀了他!”
在汪家,汪义躺在床上愤怒地咆哮。
他的腰椎骨裂,还没死算是命大了,如今只能像条可怜的老狗一样躺在床上哀叫。
他的家人和仆人恭敬地站在房间内不敢言语。
房间里唯一还坐着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
他就是汪义的大儿子汪泉。
汪泉跟随红鲨帮剑鱼镇分堂的黑羽扇崔明贵多年,深得信任,是其得力手下之一。
今天他得知父亲被人打残,就立刻赶回家,并且派人驾马车到海岩城去请最好的医生来。
经过医生检查结果所知,汪义脊椎骨伤得很重,但只要肯花钱用上好的药物治疗,还有康复的希望,不过将来身体就再也不能承受重负了。若不及时治疗,恐怕会造成瘫痪。
送走医生后,汪家气氛变得格外沉闷。
汪义后悔今天不该去程家招惹那个姓金的小屁孩,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若早知道那小屁孩那么强悍,他绝对不敢打程家财产的主意。
真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啊!
“父亲,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为你报仇!”汪泉很认真地说,“那小子活不长了!”
汪义闻言点了点头,很欣慰儿子能为他着想。
事到如今,他没打算向金凯道歉,也不指望对方原谅他。
既然已经结仇,就把仇恨进行到底。
只要汪泉能把金凯除掉,仇恨自然就会消失了。
可旁边的少女汪琳却说:“大哥,你别冲动,那小子不好惹。”
“不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嘛。”汪泉说。
汪琳道:“你太小看那个小野种了。他是个觉醒者。”
“觉醒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汪泉说,“我听人说他只是力气很大而已。”
“不!绝对不止是这样!”汪琳神色严肃说,“我当时在场,目睹了整个过程。那小野种学过武技,并且很能打。你们红鲨帮有好几个人败在他手下。”
“我和那些失败者不一样!”汪泉说,“这几年我为红鲨帮在海外贩奴,经历过数十场生死搏杀的战斗,岂是那些只呆在小镇窝里横行霸道的废材们能比?”
汪琳听到哥哥这么说,也对他有信心了,但仍旧劝道:“那小野种还杀死了檀旭明。难道你比檀旭明还强吗?”
“檀旭明?红鲨武馆的副馆长。”
汪泉当然认识那个人,当年他也在红鲨武馆学过几个月武。不过那时候檀旭明还不是副馆长,只是普通的武学教练。
“姓檀的老东西只会在小镇里耀武扬威罢了。”汪泉不屑道,“论擂台徒手搏击比武,或许他比我强些;论无限制生死搏杀,我能一个杀他十个!”
“可是……”
“不用多说了。”汪泉打断了妹妹的话,“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完全没有必要。我不是傻子,不会去跟那小子正面冲突。红鲨帮人多势众,而我在帮里也有不少可以利用的人手,还能调动一些资源。若不好好利用红鲨帮的这些优势,岂不是浪费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
听完兄长的想法,汪琳放心了。
汪义躺在床上也很欣慰,儿子没有让他失望。
他等着日后听儿子给他带来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