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凯被肖曼领进了浪涛武馆。
肖曼让金凯在馆内稍等,她独自上楼去找父亲了。
小小的武馆内学徒不多,只有九个孩子,年龄在七岁到十五岁之间。
这些孩子就是浪涛武馆的学徒。
他们大部分是家庭经济不太宽裕,没法支付高额学费,去不了红鲨武馆,才选择来浪涛武馆。
由于两个武馆的综合实力相差太大,剑鱼镇以及周边村子的人若要选择武馆,但凡家庭经济条件允许的都会选择红鲨武馆,有些人甚至宁可借债去红鲨武馆,也不愿意来浪涛武馆。
所以,浪涛武馆里的学徒很少。
相比之下,之前金凯见到红鲨武馆里的学徒至少超过五十人,在剑鱼镇这种小地方可谓人气旺盛。
见有新的孩子进来,学徒们都停止了训练,好奇地围过来看热闹。
一个看起来大约十一二岁的学徒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我叫金凯,今年六岁了。”金凯照实回答了问题。
“你也是来学武吗?”另一个看起年纪比金凯大两三岁的学徒问。
一个十岁左右的学徒说:“看来你也是交不起高昂学费去不了红鲨武馆的穷孩子。”
金凯对此很无语,只能默认了。
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学徒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金凯的肩膀,趾高气昂地说:“我叫陈迦强,今年十五岁,是浪涛武馆学徒里的大师兄!你若加入武馆,以后就必须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
“为什么?”金凯很不喜欢别人这样用力拍他,“难道不是应该听馆长的话吗?”
“除了馆长之外,就我最大!”陈迦强傲慢道,“只要馆长不在,一切都由我说了算!”
金凯又好奇地问:“这是馆长的要求吗?”
“你管不着!”陈迦强见金凯居然敢质疑他,心里很不高兴,“总之,你只要像条狗一样乖乖听话就对了!”
“我才不想当狗!”金凯很不乐意被人羞辱,“你没资格命令我!”
“你听不懂我的话啊?”陈迦强推了金凯一把,态度蛮横道,“小屁孩,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武馆!一切以实力说话!除了馆长之外,属我最强,所以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明白吗?”
金凯很反感陈迦强的粗野蛮横姿态,这让他想起了郎衍柏,厌恶道:“我才不要听你的命令!”
“看样子你不服气啊!”陈迦强不屑道,然后对旁边一个女孩说,“玖娟,你来教教新人规矩!”
那个叫玖娟的女孩站出来,捏响了手指关节,轻蔑地看着金凯说:“我叫玖娟,今年八岁。师兄看你不爽,我也看你不爽,所以要揍你一顿,教你怎么守规矩!”
其他学徒全都朝周围散开,兴致勃勃地等着看热闹,确切地说,等着看玖娟怎么痛揍金凯。
“你凭什么揍我?”金凯很紧张,除了上次跟郎衍柏拼命之外,他从来没有跟人打过架。这跟他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完全不同。
玖娟得意地笑了:“因为你不懂规矩!最重要的是你不够强!揍你一顿,让你认清现实,学一学规矩。”
金凯很无奈地问:“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啊!”
学徒们笑了,纷纷嘲讽起来。
“哈哈哈,他还会讲道理啊!”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等你够强了再来讲道理吧!”
“小屁孩也想来讲道理,笑死人了!”
听着周围刺耳的嘲笑,金凯觉得很不舒服。
在私人武馆里发生这种事情很常见,这种地方自然不会以文明礼貌、谦虚友爱为日常主题,争强好胜、好狠斗勇才是常态。
尤其在这个文明蛮荒的时代,日常文明礼仪对下层许多民众而言几乎如同放屁,可想而知下层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们会是什么样了。
“那个叫金什么的,别愣着了,开始吧!”玖娟鄙视说,“如果你害怕了,可以跪下来求饶,然后滚出去。我们武馆不需要弱者!”
“我不是弱者!我要为爷爷报仇!我要打败郎衍柏!我要变强!我不能在这里退缩!”
金凯在心中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于是大声回答:“来吧!我跟你打!”
“吁——”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