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凯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馆的床上。

病房里其它床上躺着几个伤患，正痛苦地口申口今，旁边还有一些人在照料他们，其中一个是张宗井医生的女儿张小花，其他人是伤患的家人。

金凯坐了起来，打招呼道：“小花姐！”

张小花回头看到金凯已经醒来，连忙过来道：“你醒了？感觉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金凯活动了下手脚，回答：“都还好。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帮你检查一下身体，如果你感觉到疼就说出来。”张小花在金凯身上各处检查了一遍，确定他没有内伤，才回答，“一个多小时前，有一支贵族车队被人伏击，双方战斗波及了街上路人。我父亲去救人的时候，发现你晕倒在街上，就把你带回来了。”

金凯好奇问：“哪里来的贵族？”

“不知道。”张小花回答，“据说他们的船在途中出事了，被迫暂时停靠在我们镇的码头，估计是南洋某个岛上来的。你真幸运，在事发现场却毫发无伤，其他人就惨了……”

说到这里她没继续说下去，病房里的伤者全是被此事牵连的镇里人，还有更倒霉的人直接死了，根本来不及抢救。

金凯觉得自己既然没有受伤，就不方便再继续留在医馆里占着床位了，于是表示感谢后便离开了。

按照原计划，他来到了镇上的红鲨武馆。

还没进门，就在武馆院子门外听到里面学徒们练武的呐喊声和搏斗击打声，格外有武斗氛围。

武馆院子大门没关，金凯就这么走了进去。

才刚进院子，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过来拦住他：“快出去！这里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

其他人只是看了金凯一眼，却没有停止，仍在认真训练。

“我想来学武。”金凯直接说明了来意。

“你来学武？”少年不太相信，“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大人呢？必须让你的家长带你来才行。”

金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问：“为什么要家长来？”

少年回答：“因为得证明你的家长同意你来学武。你该不会是没经过家长同意，偷偷来吧？”

“我才不是偷偷来呢！我……”金凯支支吾吾道，“我……我家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嘁！”少年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时候一个中年人走过来。

他穿着一身宽松的棕色广袖长袍，腰间扎着宽厚的布条腰带，式样有些复古，像是金芒星帝国时代之前流行的服式，跟现代民众的窄身紧袖短衫配窄口长裤的日常服装式样大不相同。

他甚至还留着一头长发，仅用布条在脑袋后面扎成发髻，发型看起来很复古。从金芒星帝国时代起，世俗间的男人发型早就以短发为主流了，留长发反而显得有些异类。

这个从服装到发型都相当复古的中年人问：“吴勇，这个小孩是谁？”

名叫吴勇的少年连忙回答：“檀馆长，他叫金凯，说要来我们武馆学武，但他没有经过家长同意。”

被称为檀馆长的中年人名为檀旭明，是红鲨武馆的副馆长，同时也是红鲨帮成员。

“小家伙，你想学武，有钱交学费吗？”檀旭明问金凯。

金凯反问：“学费是多少钱？”

檀旭明回答：“每个月500银希元。”

“这么贵啊？”金凯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以他当前的积蓄，这笔学费可谓相当昂贵。

按照楠希郡的人均月收入150银希元的水平，这笔学费也不便宜，普通家庭很难长期担负这么贵的学费。

“能够便宜点吗？”金凯问。

吴勇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