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偷听,你老老实实赶你的马能不能行?”那婢女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大老爷们喜欢听人墙根。
“哎呦我错了,您别告我状就成,不然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下次这样我就要告状了,也就是小姐心肠软,换别人……”
正在这嬉笑怒骂之际,一人踏空而来稳稳落在前方不远处,惹得附近行人惊叹侧目,车夫立马正襟危坐不再言语,将车停稳麻溜的下来等待。
来人器宇轩昂衣着考究,模样与那小姐有几分相像,生的也是俊俏,可是左目不知被何人所伤空洞洞,眼窝附近还有灼烧伤痕,显得有些狰狞给人增添了几分肃杀阴霾之感。
“你倒是挺不拿自己当外人呐。”来人说话时漠无表情,声音清冷,想来也是个性冷冽之人。
“下人知错,请少爷责罚。”马夫头有冷汗落下,卑躬屈膝伏地等候发落。
“浪儿,不要太过苛责。”车厢女子闻言撩起窗帘为其开脱。
“哼,大姐莫要姑息,你不要在这里碍眼,回执法堂领罚。”说完便一脚将跪俯之人踹开,一手夺过马鞭朝马夫头上来了一鞭,转头翻身驾车而去。
良久那马夫才起身,任由那鲜血淋满头也不管,舒了一口气貌似有些庆幸,也不敢再多话拍了拍身上尘土顾不得周围议论快步离开。
“那小子真霸道哎,搁大马路上就给人开瓢呐。”余抚尘嘴里叼着一根草杆蹲坐在石墩子上,看着热闹煞有介事的说着。
“可以啊徒儿,没被那小妮子迷了神,有定力啊。”老道士很是欣慰孺子可教也。
“那是,您不是说过吗,再漂亮也是过眼云烟,冢中枯骨。”余抚尘擦了擦嘴角,表情坚毅。
“少来,你小子是除却巫山不是云怕是。”换来了无情嘲讽,“别看了,以后还会打交道的,天色不早收摊打烊。”
天色渐暗,老道士猛灌了一口酒,大叫一声痛快,两人一羊趁着还未宵禁出了城,酒也买了人也坑了出城不远在此歇下,在此凭空立一座道观,点一盏残灯。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