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那咱们就以德报怨，让他见见这川北的山江湖海。”老道摸了摸胡子看着这个后生，后生再愚钝此刻也猜到这两人是修行人家，心里诚惶诚恐，开始见两人衣着朴素还牵着一头黑山羊，跟心里的修行人形象差别太大，也对刚刚自己的举止感到惧怕，连连作揖告罪，要不是有读书人风骨在只怕都要跪地求饶了，于凡人言，修行者手眼通天，其中有视人命如草菅者，虽有法言修行者不得戮民，但说到底，凡人又算的了什么。

“在下有眼无珠，冲撞了二位仙人，还望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后生汗水浸透长衫，卑躬屈膝姿态诚恳。

“大可不必如此惊恐，小伙子不想去那边看看嘛。”老道士遥指赤焰川。

“我想啊，朝闻道夕可死，在下父母已故，至今未有妻娶，可就是囊羞，是不敢有此野望。”

“我师父不要你钱，他能变钱。你买坛赤焰川上好的酒送我师父就得了，太贵的不要啊，我师父喝不了好酒，喝了咳嗽。”老道嘴角一抽，点了点头，“明日你打点好，来此地等我。”

“这吗，不去离火宗渡口吗？”后生心生疑惑。

“你穷我也穷，出不起那钱，不就一条河嘛，淌过去。”老道风骨不在，摸了摸胡子。

“师父，你不能变吗？”

“灵石可不是黄白之物。”

“意思是变不了呗。”

“你哪那么多废话，默念入门经法一百遍。”

后生心生犹豫，这赤焰川其中凶险不言而喻，但再三思量后还是下定决心，连连作揖回去打点行装去了。

“师父，你看他明天能来吗。”小道士牵着羊站在老道旁边。

“不知道，等呗。对了，你不说酒还好，说了我现在真有点馋虫上脑了。”

“嗨…”

…

岸边集市，随夜幕笼罩也无须灯火，二字排开，门面装潢有高有底，路边小贩也高声吆喝，气温稍降不免燥热，街头巷尾热闹非凡，人潮中不乏有修行者穿梭其中，有人跨坐于凶兽之上，有人脚踏宝器夜空穿梭，偶有一队簇拥着某位大人物招摇而过。师徒俩坐在一处安静的犄角旮旯，一个啃着馒头，一个喝着浊酒。

“徒儿你说这酒怎么喝着一股子尿味呢？”

“师父，你还喝过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