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线?”若水疑问了一句,便看向纪云州,果然他的右手手臂上有一条黑线,方才若水给他的左手把脉,所以并未发现。
“中蛊了。”
若水撩起来衣袖,示意夭睿自己和他有相同的黑线。
“这是怎么回事?”夭睿皱着眉,问道。
“我去苗疆时,拜师枯风,他告诉我这是天下第一蛊,没有人能解开,我见他痴迷蛊术,便答应解蛊,可是找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真正能解开蛊的,只能缓解。”
“蛊毒是三日发作一次,他应该是发作的时候正好被你赶上了,现在我能开一副药方,但是只能压制他的毒,不能让他完全好了。”
若水说着,便拿出纸笔开药方,可是也有些好奇,怎么纪云州也中了蛊术,他和枯风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这件事和祁晏有关系。
“只要是他能在我手里不出问题就行。”
若水点头,便让人去开药。
“我说若水啊,这蛊不会死人吧,你要是一辈子解不开,那如花似玉的姑娘日日饱受痛苦,该多恐怖啊?”
夭睿的语气带着关心,若水心中有些暖意。
“自然不会死,吃了延缓的药就能够保证不会出事,但是会按时发作蛊毒,吃的解药到了一定程度,大概是一个月发作一次。”
“可是苗疆第一蛊,不是什么金蚕蛊吗?”
夭睿六岁就出江湖了,在江湖打拼多年,对蛊毒略有耳闻。
“说金蚕蛊是第一蛊,是因为他吃了之后解毒会有极大的好处,普通的蛊是单纯折磨人的,并没有什么好处,其实世上剧毒那么多,解不开的才叫剧毒,能解开的都是普通的毒。”
通过若水这么一解释,夭睿直接拍手叫好。
“明日我便要将人送走了,不然你跟着我一起去,万一他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若水思索了一会儿,还是点头答应了。
“你是担心去北部会遇见祁晏吗?”
“是啊,如果遇见他,我宁愿不去。”
说着,若水苦笑一声,便吩咐人去收拾行李。
“无妨,我帮你对付他,我们两个是好朋友,我一定把那个小妖精从祁晏身边清除掉。”
夭睿示意若水放心,若水笑了笑,没有拒绝。
“明日记得叫我。”
说着,若水便离开了,想起祁晏,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
“小姐,东西已经收拾完了,我们真的要去北部吗?若是去的话,恐怕会遇见将军。”
“自然是要去的,只是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或者说,我没有机会去面对他。”
祁晏此时应该和迪赛在一起,商讨军事,定然是没时间顾着自己的,去了将人送回去,便当做散散心了。
“小姐,奴婢有时候觉得将军忽冷忽热,有时又觉得,将军是最深情不过得。”
“我也是这么觉得。”
话虽如此,可是若水总觉得心中烦躁。
“小姐,奴婢觉得不然我们还是别去了,他有了侧妃,又有了戏子,不管是什么原因,也应该跟您说明白。”
“为何世上的难言之隐如此多?”
若水嘲笑一般的说了一句,整个人靠在旁边,叹息一声。
“小姐,奴婢是否戳中您的伤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