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像确实,不过那是英国摇滚嘛,从某种意义上这确实是第一首。”
“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我可以确定我当时肯定没有明白这首歌在说什么,现在也只能说是半懂不懂吧。”
“嘿嘿,那肯定是翻译的问题”扶桑接着拨了两下弦,但旋律已经乱掉了就没再弹下去了“之前听俄文摇滚的时候一旦看了翻译也就能明白歌到底在说个什么事了吧。”
“我觉得那是歌词风格的问题。”
“哦”扶桑似乎若有所思,但很快发现探讨初中时代的抽象感受并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吉他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加州旅馆的歌词几乎全是描述,对环境的描述以及对事件的描述,就像歌手伴随着节奏翻开书念了一篇故事,故事却随着歌声被赋予了自己的生命一样。当然那是往好里说,这样做的歌曲和文章以前有,现在也有,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结构只不过在同类中加州旅馆是做的最好的那一批而已。
趁着这首歌还没结束,随便写点也好,把想到的能记下来一点是一点吧,我拿出好久不见的中性笔在草稿本上写起来:
晚上九点的街市是吵闹的,商业街中央的双车道永远不缺乏发动机和汽车喇叭的噪音,人行道上虽然称不上是摩肩接踵,但还是必须时不时面对着迎面走来的行人侧过身子。
他走在街上,一只手提着公文包,一只手拿着一只不知从哪里摘来的野花,他的目光徘徊在路边林立的街灯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微微闪烁着的街灯,仿佛要数清略有些年岁的日光灯管在一秒内闪烁了多少次,又或者是在追踪灯下的某只奇特的昆虫,如果那里真的会有的话。
一盏灯,接着一盏,然后是十字路口市政立起的大灯,他越过那盏晃眼的照明灯接着向前,一盏提前结束了它的工作生涯,在灯座里无所事事的灯泡;接着是一盏不堪电子的重负,发出轻微的喘息声的年迈灯泡;和一盏新被换上,用明亮的,与周围灯略微不同的明亮白光宣告着自己存在的骄傲灯泡。
在看到那盏灯泡之后,他停了下来。那盏灯泡似乎有些年代了,似乎已经没有它最初时那般明亮;它安静的发散出柔和的光线,在明亮的,喧闹的都市中央安静地闪烁着。它和这条大街上的所有灯泡没什么不同,但又毫无疑问是这条街上独一无二的。没有这盏灯,都市的夜景不会有任何不同,但这盏灯也占有着读属于它的一片微不足道的领地。
他左右看了看,那间酒吧已经开业了。店内没看到什么顾客,狭窄的吧台间回想着若有若无的音乐。他扬了扬手里的花,想了想又把它放在了酒吧门口的留言板下,然后轻轻地推开门,门上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但很快便消散在都市的夜晚中了。
写完了,我把笔盖上,然后发现扶桑已经凑过来了。
“嗯你写的这段是什么。”
“不是什么,脑海中偶然闪现过的想象罢了,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的那种。”我看了看,感觉也不能再接着续写什么故事于是就把本子合上了。“毕竟吸引人的故事真的需要灵感的闪光嘛,那种东西可不是时刻都有的。”
“你这样说也没问题但总该有个想表达的东西吧,你之前还说过写作是作家升华的方式来着。”
“我说过吗?可能吧我们老师上课这么讲过要说的话最多可能就是试着在嘈杂的环境中去描述安静吧,你说起加州旅馆我就想描述一个环境了。”
“那看来我下次没准可以多准备几首歌,你是不是就会有别的想法了?”扶桑收起了她的吉他,“时候不早了,如果你不想周末过得太无聊或者太忙碌的话最好现在就想想要做些什么。”
“我没计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么做好累的”我也收齐了自己的东西,趁着管理员还没来关好了灯和门“下周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