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顶楼空无一人的教室里,面前的草稿本上前面的几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撕坏了。管它呢,寒假作业我几乎连草稿纸都没用,这个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打开过了。半年?又或者是更久?不对,前几个星期我还在上面试着涂鸦过什么,那张现在应该经由我书桌下的废纸篓前往垃圾处理场了。
这几月时不时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和扶桑说些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了,似乎刷手游刷书刷剧成为了放学以后的常态。嗯我应该还记得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吧,大概。
我拿出一只自动铅笔在纸上涂划,但似乎没有想要描述的东西了,就这么心不在焉的让时间流逝着,直到教室的门被突然推开了。
“好久不见你掏出这个本子了,我还以为你会带着耳机在这里听歌呢。”
“不能一直这样,扶桑。”
“你之前不也这么说过嘛,我当然是支持你的,但是把自己逼疯可就得不偿失了。”
没有态度有时候也是一种态度。一般人会把没有态度是做反对吧,是不想承担选择的后果吗?即使旁人支持自己承担选择后果的也不会因此变成两个人嘛。好乱,接着想的话不知道再过几步会得出一个什么样的结论。
“你好久没有这样发呆了。”
“什么?”
扶桑胳膊支在桌子上,我一直认为扶桑观察我远比我观察她要更仔细一些“你在思考一些奇怪问题的时候就会发呆,而你几个月来很少像今天一样发呆了,或许现在你能在那个草稿本上写出一些不会立刻被你撕掉的东西了?”
“别嘲笑我了。”
“慢慢来嘛,现在你也不是能写出逻辑完整的长文的那类人,这我们是都知道的。”
“虽然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内容但还真是让人感到轻松啊。”
我不知道写出一个连续的故事为什么对于我来说这样的难,以至于所有的写作都难逃虎头蛇尾的命运,我草稿本里已经有好几个虎头蛇尾的故事了,即使现在再讲出一个,也只会是另一个没意思的复刻罢了。
“真的要写一些什么吗,估计又是不可燃垃圾。”
“没必要一定写什么吧,你之前来这里也不是每次都要动笔的。”扶桑掏出了她的吉他,练习乐器或许是她和我两个人加起来做的最久的一件事了。“乐队收工了以后我也有点手生了。”
扶桑弹的歌我大部分都不太熟悉,不过得益于过去几个月的无所事事生活,我的听歌范围已经有所扩大可能吧。但我和扶桑好像都不算是流行音乐爱好者,即使在现在也是这样。
“加州旅馆?”
“很怀念吧,初中音乐课的美国摇滚第一首就放的是这个哦。”
“第一个说的是猫王然后你忘记披头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