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您又在哭甚!”孙齐骂道。
“呜齐哥,我害怕!”胥明修呜咽道,“又有七道呼吸声,我我害怕齐哥,我害怕,我睡不着呜呜呜”
孙齐一数,果真又变成了七道,这巩华容与自己有龃龉,偏生去吓唬这胆小如鼠、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做甚?
“巩华容!你还在装神弄鬼做甚!你若是不满我逼你还钱,明早我便将你的破钱还你便是,你欠我的那点钱也不必还了!”孙齐骂完便又去数那呼吸声。
楚萧和原鸿远都静静躺在床上,二人心中想的出奇的一致,早知便在那山林野道凑合宿上一晚,两人轮流守夜休息,也比这般在昆仑学宫中装作尸体,被迫围观昆仑学子之间的你来我往、恩恩怨怨来得好。
一,二,三,四,五,六,七。这厮竟还在作怪,真是不知悔改!孙齐怒气,摸过火折子点燃蜡烛,翻身下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巩华容床边,“不知好歹!”
言罢,孙齐一把揪住巩华容的衣领:“把明修吓哭,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这儿还有借宿的客人,你便是非要这般丢学宫的脸吗?平日里你再是如何犯错,我也是不会过问你一丁点,今天非得给你一点教训,你才能知道错是吧!你给我保证不会再作怪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巩华容听了孙齐的话,依旧是愣愣的盯着孙齐,不出声。这下子其余人都又坐了起来,氛围又变得紧张起来。
孙齐本就火大,看着巩华容这般好似被人冤枉,受了天大的委屈的作态,更是火冒三丈,挥起一拳就往巩华容脸上打。
这一拳一打下去,巩华容天灵盖冒出一团黑烟,整个人迅速瘪了下去,被孙齐抓在手里的衣领也跟着塌陷,顷刻巩华容便瘦成了一张完整的人皮,干巴巴的贴着骨头,眼睛空洞洞的,能看到里面仅存的森森白骨。
变故突生,所有人都立即翻身下床去拿自己的佩剑,胥明修吓得直哆嗦,原宏远拍着胥明修的背给胥明修壮胆。
孙齐一把撒开巩华容的衣领,转身拿过佩剑,凝起真气就往那团黑雾劈了一道,孙齐离得近,看的分明,那哪儿是一团黑雾,明明是一团密密麻麻在空中乱飞的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