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进来回话!”北幽月道。
“门口等着!”向氏强调说。
她给北幽月掩了掩被角说:”你不用管,娘亲去看看。”
说完麻利起身,走了出去。
过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她就领着气喘吁吁的威远侯回来了。
大冷的天,威远侯连大氅都没穿,只穿了薄夹袄,居然还出了一脑门的汗,。
他看到北幽月,将手里的文书往北幽月面前一推:”呐,你要的和离书!”
老头子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北幽月却是知道他当时一定是付出莫大勇气和努力的,在“君命大于一切的”古代,敢逼着君王惩罚自己女人、断自家儿子和离,老爷子也真的算冲冠一怒,将北幽月这个外孙女疼到了骨子里。
据书中所写,原主自小就在外祖父威远侯的膝下长大,虽是平阳伯府嫡长女,可大部分时间却是待在威远侯府的。
再加上她又不爱琴棋书画这些女儿家该会的东西,偏喜欢舞刀弄枪听自家外祖父讲兵法奇书,而没有重男轻女思想的威远侯自是将她当作威远侯府继承人培养,毫无保留的将此生武艺都传授于她。
平阳伯以为岳父霸道的霸占了自家嫡长女,是敢怒不敢言,时间长了就生了一肚子怨怼,渐渐对向氏母女越发不待见起来,对威远侯更是明里恭敬,暗地里恨的咬牙切齿。
但不管怎么说,威远侯确实是最疼北幽月的一个,甚至超过了她的亲生母亲向氏。
深知这一切的北幽月,此刻心里暖暖的,说不出的熨帖。
她伸手接了和离书,甜甜的道:”谢谢外祖父!”
威远侯傲娇的偏过头:“你这丫头,我是你亲外祖父,谢什么谢,没得生分了。”
“爹,听说您今日在朝堂上拿着忠义剑痛斥伊贵妃以一己之私打残亲儿媳、还力驳玄王殿下的极力挽留,逼圣上断和离,真是大杀四方威风极了!”向氏拍马屁道。
威远侯邀功似的瞄了一眼北幽月,在收到她崇拜的目光后,转头对着向氏呵斥道:“甭拍你爹我的马屁,说吧,你什么时候滚回你的平阳侯府?”
向氏撇撇嘴:”爹,你怎么对月儿挺好说话,对我就没个好脸色呢?”
威远侯虎目一瞪:”但凡你有月儿一半的骨气,你爹我都另眼高看你。堂堂侯府千金,在伯府里混的连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都不如,还有你那相公、婆母没一个好东西,若不是老夫护着,月儿还有没有命长大成人都还另说。
你呢,年轻时候只知道舔着脸讨好你那小白脸相公,孩子不管,月儿大了你也做不了府里的主,让个姨娘当家,还让月儿被一个庶女害得出嫁前落水,昏迷了三天三夜,差点没熬过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让老夫怎么对你笑得出来。
月儿就比你强,知道婚姻及时止损的道理,也不枉我的一番悉心教导。”
北幽月被夸得俏脸微红,同时也在心里为老爷子掬一把心酸泪,这得亏是熟知剧情的她穿越过来了,原主北幽月可是跟她娘一样,一条道走到黑,母女俩一直到死都没晓得何为及时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