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劝道:“外祖父,我现在的想法是只想和离,不想要伊贵妃给说法。毕竟是皇上的宠妃,得罪了她总归不好,咱是臣子,得有臣子的觉悟,有命在就好了,何必非要争对错呢!反正已经残废了,就算您要求,皇上顶多给些赏赐,还能怎么样,不如我们先示弱扮可怜,也让皇上觉得愧疚我们,把这婚事顺利解除算了。”
威远侯愤愤道:“可是,你被打成这样,外祖父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眼下能脱离玄王府,就是外孙女我最大的庆幸,还有,万一我这腿以后能好呢,对吧!所以说外祖父,你就放宽心,乖乖等着我以后孝敬您吧!”
威远侯伸手摸了摸北幽月的小脑袋,欣慰的笑道:“行,你好好养伤,以后外祖父就等着享你的福呢!”
“爹,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我可是您亲闺女,你怎么只字不提我呀!”向氏梗着脖子不满的嘟囔道。
威远侯不客气的说道:“你眼里就只有你那个书呆子相公,哪儿还看得见我这个父亲,指望你,我指望的上嘛!”
向氏端了果盘过来,用果叉叉起一块雪梨递至北幽月唇边,说道:“你就昧着良心瞎说吧,你俩拌嘴,哪回我不是向着你说话,现在数落起我的不是来了,不说你偏心。”
威远侯傲娇的冷哼道:“偏心也是偏心的你闺女,又没有便宜外人,你吃的哪门子醋。”
向氏点头:“这倒是!”
北幽月吃了一口雪梨,只觉心口一疼,突然喷出一口血来,吓得向氏尖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小姐吐血了。”
威远侯扯着嗓门吼道:“快去叫大夫,快去!”
刚好走到门口的姬夭月,忙小跑着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看到向氏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果盘,吃惊的问:“你没给她吃吧?”
向氏一愣:“吃,吃啦。”
姬夭月大惊失色:“我的天哪,她刚内脏大出血,饭都吃不了,你给她吃这个,这不是盼着她去死吗?”
向氏一听,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啊,我不知道呀,现在可怎么办呀?”
威远侯在边上掐着腰冲向氏吼:“你这娘是怎么当的,月儿病成这样你给她吃硬邦邦、凉冰冰的水果,你脑子里进的是水?”
“你当时不也没阻止吗?”向氏反驳。
威远侯心虚的偏过头:“老夫当时没注意。”
姬夭月摇摇头,拿过银针就要给北幽月施针。
北幽月刚吐了血,脸色还有些苍白,看到他过来,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姬夭月板着脸训她:“你先别说话。”
施了半个多时辰的银针,北幽月的病情才算稳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姬夭月伸了个懒腰,对着威远侯行礼道:“王妃,啊不,现在是北小姐了,她现在虽说勉强捡回了一条命,但准确的说,还没完全脱离危险,暂时离不开在下,麻烦侯爷给在下准备一间客房暂用。”
威远侯爽快的应下:“没问题,那就麻烦姬神医了。”
姬夭月矜持的笑道:“侯爷客气了,在下也是受人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