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才想(1 / 2)

去到大伯家那边读书后,我并没有看见当年的大白狗。问了弟弟妹妹俩才知道,原本他们是带着大白狗一起去大伯那边的,但大白狗老是自己又跑回老家去了。如此往复几次,奶奶便没了执意要带大白狗过来生活了。听他们说,大白狗是在村里面蹭吃蹭喝的,每次回去还能看见大白狗呢。

听到大白狗在我们都离开老家后的生活,原本是没觉得有什么的,那也是它自己的选择吧,一种默默的对爷爷的陪伴。然而在我亲自回到老家后,却感到了一种难言的悲凉。

在我在外公家生活的时候,每年弟弟妹妹们也会同着奶奶一块儿回去那么一两次,每次回去都是为了清除老家院子里的草。我不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很难想象到老宅长满杂草的样子,直到我站在老宅的面前。

这次回去奶奶没有同行,主要是距离还是有些远,年纪大了有可能吃不消。在回去的路上我还得蛮期待的,一路吊儿郎当的,还得等后面的弟弟妹妹。走一个小时左右的样子就快到了,我站在山梁上看着老宅的屋顶,还有着些许的激动。随即我沿着小路一路奔了下去,根本不在意脚下的路是否平整。

当我离老宅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的脚步也越来越慢了,好像有些迈不开腿了。这还只是屋后的样子,小时候常走的小路就已经完全看不出了。我没了独自往下走的心思了,就等着后面的弟弟妹妹。等他们走到我旁边了,看见我吃惊的样子,对我说到:“没啥可稀奇的,每年都是这样,院子前面的草比我们都还高呢。”

我傻傻的跟着他俩往院前走去,直到真的看见那些一米多高的蒿草,还有那颗都已经窜到二楼上面去的芭蕉树。我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眼前绿油油的,根本不知道该在何处下脚,只觉冰冰凉凉里夹着一些燥热。

他俩熟练的扒拉开门前的蒿草,拿出镰刀跟锄头来,就开始就着那最大的那个芭蕉树动手了。我也只好跟着一起,我实在想象不到,为什么老宅能破败成这个样子。幸亏墙体还是砖石结构的,要不然这里就该是一片废墟了吧。一直忙活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邻居叫过去吃饭,才让老宅不那么像是草堆里长出来的一样。

也是在饭桌上弟弟问了这么一句,问道:“这次回来咋没看见我家的那条大白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