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闹看看言子卿凝重的表情,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见他搔头挠脸,司墨学着言子卿的样子训道。
“有什么就说,一脸便秘的样子当别人看不出来啊。”
梅闹瞪了司墨一眼,但看言子卿也瞧向他,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不下去了。ωωw.
“阁主,小的多嘴,自从上次您跟夫人说了自己与蝉衣阁有关,消息才散得漫天都是,会不会...”
司墨当先飞起一脚,踹在梅闹屁股上。
“你瞎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夫人将故意将先生在蝉衣阁的事泄露出去的,再说了,她也不知道先生就是阁主这件事啊。”
梅闹揉着踹疼了的屁股解释。
“谁说是夫人泄露的了,我的意思会不会是有人想要利用夫人,暗中查探我们蝉衣阁的情况。”
言子卿若有所思:“那个女人呢?查到是什么人没有?”
梅闹摇头:“暂时还没有,只知道这次到处买‘言先生’消息的也是个女人,不知是不是同一个。”
“想要知道洞里的是什么蛇,引出来看看就是了。”
言子卿摇着扇子,样子颇有些兴奋。
“阁主的意思是,放出风声让她自投罗网?”梅闹提议。
言子卿则摇头:“不,这次我亲自为饵,引她现身。”
梅闹和司墨对视了一眼,想起在万江城时的千钧一发,同时上前拦阻。
“阁主万万不可,哪怕着一个兄弟化妆成阁主的样子也好,您不能再亲自上场了。”
司墨也附和:“是啊,最近因为太子的事您本身就操劳过度,要是那女子趁机偷袭,得不偿失啊。”
“怎么,是不是多日没有与你们论剑,给了你们本阁现在很孱弱的错觉?”
梅闹和司墨立刻想起了刚进蝉衣阁时,训练中被言子卿支配的恐惧。
“属下不敢!!”
言子卿这才作罢。
不知为何,想到月夜下的那个轻盈的身影,就觉得她一定不会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就好像他的夫人祝南星一样。
如果有机会,还是自己亲自去见她一见。
思定后,他将安排说与梅闹听。
正值这个功夫,不远处的树梢突然窜下来一个黑影,手中寒光一闪,对着几人就飞出了几根银针。
梅闹正要替言子卿挡下,却见言子卿快速闪到他前面,挥袖挡住了银针的来势。
甚至在如此近的距离间,他还看到言子卿徒手接住了一根,装作中招在他耳边道。
“计划从现在开始。”
即便早就对其实力有了解的情况下,亲眼目睹言子卿快速做完这一切动作的梅闹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要不是因为有热毒在身,自家阁主这个功力怎么也跟孱弱两个字,挨不上边吧。
三人应声倒下,远处那黑影等了半天才靠近过来,找到言子卿提在手里,又飞身而去。
司墨眯着眼睛见人已经走远,翻身起来,顺便将梅闹也蹬醒。
梅闹起来就挠着头问司墨:“你说阁主是不是有点脚踩两只船的意思啊,明明已经有夫人了,还对那神秘女子尤为在意。”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阁主对夫人那是一心一意,真心全意!”
梅闹赶紧捂住司墨的嘴,怕他大嗓门再惊到前面的人。
“嘘,你小声一点,没听说过表忠心要靠声大的,再说了又不是说你,这么急干什么。”
司墨狠狠一口咬在梅闹手心里,疼得他差点一跃而起。
“我是阁主和夫人的cp头子不行么!再说了什么叫尤为在意啊,有人想要你的命,你能不在意?”
梅闹说不过他,指指前边女子已经放慢了速度。
“好了好了小心点别被发现了,不然就咱两今天的表现,非得让阁主狠削一顿不可。”
这边言子卿以身为饵,想要一探神秘女子的身份。
那边祝南星心事重重地跟在云珩的身后,翻看着以往太医院的病例和药方。
云珩眼都要找花了,放下手里的医卷问祝南星。
“我早就说过了,药方和病例记录都有专人看管,不可以随便篡改,更不能外传,因为你是祝大人的女儿才破例带你进来的,平时只有院士才能进出。”
祝南星心说:我爹不就是前任太医院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