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下着很大的雪,铺满了整个街道。
红色的墙,白色的雪,很美。
朱雀大门前,一群刚刚下朝的大人拱卫这两个人。
一个,是当今陛下的兄弟,唐国唯一的亲王李沛言。另一个,是前镇北大将军,坐镇一方的夏侯。
宁缺和桑桑,顶着一把打黑伞,堵在了这下朝唯一的道路上,就是为那无处安息的孤魂挣一个公道。
“宁缺,你敢堵在这儿,是想要冲撞朝廷吗。李沛言依旧是那么讨厌,见到自己不喜欢的人,开口就是一顶顶大帽子。”
“十三先生,陛下已经下旨为林光远将军一家沉冤昭雪,是哪里您还不满意吗?”
皇帝身边的近侍问宁缺。
“我请求的是陛下为我的父母沉冤昭雪。”宁缺眼里有着深深的眷恋,和对夏侯无所顾忌的杀意。
“宁缺,你别不识好歹,陛下已经为林光远将军昭雪,你还在闹什么。”
曾大学士怕宁缺头脑一热,真的作出冲撞朝廷的事来。
“没事,宁缺他可能只是一时还没有接受,正常的,正常的。”
一个身穿朝服的中年汉子也在一旁为宁缺说着话,单薄的衣衫下是略微鼓起的肌肉。
正是司徒依兰的父亲,就算宁缺做的有些不妥,但有司徒依兰这一情分在,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应该站在宁缺这边。
“我的父亲母亲,并不是宣威将军林光远夫妇。”宁缺平淡地说着令众人始料不及的话。
“什么?”大学生曾静正在和身边的官员做着和事佬,骤然听到这种消息,一下子脑袋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