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做的这些,也不知是谁有缘吃到?”景澜眉眼弯弯地说。
“哈哈哈,有一个人定是有缘的。”乾四把新做的一串递到景澜嘴边。
景澜含笑吃了一颗,乾四看着她,眼神既宠溺又温柔。
乌希哈先去太后那里请安,然后留下了一串糖葫芦,太后笑得合不拢嘴,直夸乌希哈有孝心,接着便到淑贵妃处,给淑贵妃和林妹妹也留了,然后······
“姐姐,小星星一大早就拎着一堆的糖葫芦来来去去的,这是做什么?”淑贵妃笑呵呵地走进来。
景澜抬头看她,道:“昨日我跟皇上去了外头,她得知后不依了,便给她做些糖葫芦玩,她去你院里了?”
“不止,估摸着是去了所有的院落,请每个人都吃糖葫芦。”淑贵妃笑着说道,“连老佛爷那都出了,方才我去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话里话外都是小星星孝顺呢!”
“这孩子······”景澜摇摇头,有些无奈。
不一会儿,七阿哥带着章佳氏也来了,两人一开口,说的也是这个事,盖因乌希哈也跑到他们院里,给七阿哥和章佳氏各留了一串,两人还以为是景澜有什么意思呢?
景澜顿时便想让人把她叫回来,不过被七阿哥阻止了:“额娘,小星星高兴,就让她玩吧。”
“是啊,姐姐,小星星真是把快乐传播给大家呢,让大家伙都高兴高兴!”
景澜想了想,今日的糖葫芦乾四也有亲自下厨的,不怕有人栽赃,于是便没让人去找了。
“永琮,山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景澜看着七阿哥问道。
七阿哥闻言,眉心顿时拧了起来:“情况很是严重。”
淑贵妃忍不住道:“不是已经有新的粮种吗?怎么还会如此严重?官府就一点没管?”
“不止没管,反而趁火打劫,因此百姓家中才会如此困难。”七阿哥冷声道,“这些国之蛀虫,已经全部抓起来了,皇阿玛的意思,一个都不要放过,想来这次山东府衙定然要迎来一番大清洗。”
“合该如此。”景澜也很是生气,“他们空口白牙的话,却让老百姓付出生命的代价,简直可恶,若不严惩,往后定然有人学样。”
“此番过去,儿子还遇到了一个人,他说他在那里等候皇阿玛的南巡队伍,手里捏着一张无字状纸,说他打算把这状纸上呈给皇阿玛,然后以死明志。”七阿哥说到这里,语气很是惋惜。
若不是皇阿玛在前头改了主意,从陆路换成水路,说不定他们能早些知道百姓的冤屈。
章佳氏问:“他为何要以死明志?这无字状纸又是状告何人?既要状告,又为何不写清楚呢?”
景澜和淑贵妃对视了一眼,淑贵妃叹了一口气:“哎,大概是纸张太轻,承载不住天大的冤屈罢了,不若既没有遇上,七阿哥,那人后来怎样?”
“儿臣见他说话有理,举止得体,像是读过书的样子,遂考教一番他的学识,发现他学识不错,因此便劝服了他,让他回去好生准备科举,将来能为老百姓做更多的实事。”
“好人不该惨死,你能救他一命,很好。”景澜朝七阿哥点点头,表示赞同,“官府的错,本就是朝廷的疏忽,不该让百姓承受。”
章佳氏此事也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额娘说的不错,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做着苛责百姓的事情,实在罪不可恕!”
七阿哥朝景澜拱手:“儿臣记住了,还好还是有些感念朝廷恩德,顾念百姓生命的,不愿同流合污的人,儿臣也命他们一切以百姓的性命为先,开了粮库,先帮助百姓度过这次难关。”
“此事已经调查清楚了,且人证物证具在,奏折已经递交到皇阿玛手上,他们,定要为此事付出代价!”
聊到这些,众人的心不由得很是沉重,因此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