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四闻言不觉哈哈大笑。
两人手拉着手,逛过了一摊又一摊,也为远远地为街头卖艺的人献了银钱,人群里太热闹,景澜不敢让乾四过去,乾四也不愿意有谁碰到景澜,于是便站在远处看了看,也算凑一凑热闹。
乾四还借此又考了景澜:“澜澜,你可知我为何让陈工只给铜板不给银子?”
景澜想了想,说:“我刚才看到那铜锣里装的都是铜板,爷是不想让咱们一行太扎眼?”
“此其一,还有其二。”
“还有其二,爷,你说说其二是什么?我想不出来。”景澜摇摇头,说。
乾四道:“银子对咱们虽不算什么,但对他们来说也太过扎眼,街头卖艺就是赚三餐温饱,若是咱们赏了大块银子,那边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他们。”
景澜恍然:“原来如此,爷考虑的真周到!”然后有些不还意思地说,“我还以为是爷小气呢!”
“朕比你多出来了两趟,自然比你清楚,还有,爷什么时候小气过,嗯?”乾四眯起眼睛看着景澜。
景澜晃了晃乾四的手,撒娇:“就是想想,没说您小气,是我的错,爷不生气好不好?”
“罢了罢了,我哪里会生你的气,走了许久,饿不饿?”
他们虽然一直在逛着,也买了不少东西,但入口的不多,景澜晚膳吃得早,这会儿确实有些饿了。
于是点点头:“嗯。”
乾四看向陈工,陈工道:“爷,咱们过来路上有一家酒楼,巴海去看了看,还算干净卫生。”
巴海是跟着的侍卫之一。
“成,带路吧。”乾四道。
陈工于是扛着糖葫芦的木棍在前头走着,景澜看着就觉得好笑,和乾四挤眉弄眼地示意,然后被乾四点了点额头,倒是没说什么,也一起笑了。
酒楼的名字叫“闻香酒楼”,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外头逛夜市,酒楼里的人不多,景澜他们要了个临街的雅间。
小二奇怪地看了陈工几眼,不过脸上热情笑容一点都没变,很快就移开了目光,问乾四和景澜:“客官们想吃些什么?”
“把你们的招牌菜都来一些。”乾四说道。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朗声说道,随后便转身出去点菜了。
大约客人真的不多,两刻钟左右,菜就上齐了,陈工把门稍稍关上,回过头来把每样菜都先用银针试了试,而后又每样都试吃了一遍,等了一刻钟,没什么事了,才对乾四和景澜道:“老爷,夫人,可吃。”
乾四和景澜这才动起筷子,其实这些菜式,他们第一天到苏州的时候都已经尝过了,地方官府进献的厨师自然是不差的,不过这酒楼里的也别有意趣。
吃完,两人又坐着喝了会儿茶,让陈工去把马车叫来,很快,陈工从外头进来:“老爷,夫人,马车在下头等着了。”
景澜和乾四便坐上马车回行宫去了。
第二天,乌希哈知道他们晚上出去,还很不高兴,直到景澜让人把糖葫芦拿出来,她才又露出了笑,让六全扛着陈工昨晚扛着的那个长棍,带着几十根糖葫芦“招摇过市”去了。
当然,昨晚的糖葫芦景澜早让人分下去了,这些糖葫芦都是小厨房里新做的,其中景澜还很感兴趣地也亲自动手做了,而后又把过来用早膳的乾四也拉着,亲手做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