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瞒着了,确实是令妃娘娘给奴婢的银子,只怪奴婢无法,眼前儿子孙子都要被赌坊的人剁了,奴婢也无法,请老佛爷开恩,皇上开恩!”桂嬷嬷突然也开始招了。
既然涉及到了妃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吴书来便不便再进行审问了,因此,他朝上面的景澜三人躬了躬身子便退到了一遍。
景澜和乾四对视了一眼,开口道:“桂嬷嬷,令妃的话也在理,她一个宫妃,你却是慈宁宫的奴才,平日里交往不深,缘何会帮你出了这五千两,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太后硬声斥道:“还不赶紧给哀家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桂嬷嬷道:“回老佛爷,皇后娘娘的话,事情并非令妃娘娘说的,与奴婢不熟······”
令妃打断她的话:“你浑说,本宫何时与你相熟!皇上,您要给妾做主啊,妾真是冤枉啊!”说着又哀哀戚戚地看向乾四。
乾四面不改色,道:“你等会儿再说,皇后在问话呢,你别插话。”
景澜道:“令妃别急,等会儿有的你说的,桂嬷嬷,你先说清楚,为何令妃会给你钱。”
“是,皇后娘娘,”桂嬷嬷磕了磕头,低眉顺眼地说,“奴婢和令妃娘娘还是很熟悉的,先前,福······福大人和······和晴儿格格相谈甚欢,令妃娘娘便很是高兴。”
晴儿听到桂嬷嬷的话,想起了以往的事情,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桂嬷嬷的目光如此地不可思议,脸上的血色顿时退干净了,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七阿哥微微伸手虚虚扶了扶,小声安慰:“晴儿姐姐不必如此,那福尔康早已不在京城,往后也不会再出现了。”
老佛爷心疼地看着晴儿:“晴儿不怕,有哀家在,没事的。”
晴儿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点点头,但脸上的神色依旧苍白。
底下的妃子面面相觑,心里大约是转过了几千几万的念头,现场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令妃见状,顿时想开口辩解,但接触到乾四阴冷的目光,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桂嬷嬷顿了顿,狠狠心,继续说:“令妃娘娘很是希望晴儿格格可以下嫁福家,这样,福家便可以抬旗,她也可以跟着沾光,因此,她常常让人送些东西给奴婢,要奴婢帮忙在晴儿格格面前说说福尔康的好话。”
“格格年少懵懂,听多了,自然便觉得福尔康是良配,才有了那会儿‘看星星看月亮’的传言,其实,那也是令妃娘娘着人放出去的。”
太后气得脸都红了,指着令妃大喝:“女儿家的名声何其娇贵,你这混账东西!”
令妃赶紧跪下磕头:“老佛爷明鉴,这些只是这刁奴的一面之词,实在不可信啊!”
又说:“老佛爷教养得好,晴儿格格知书达理,妾很是喜欢,若说妾没有私心,这不可能,但妾也知道女儿家名声重于一切,又怎会陷格格于不义呢,请皇上、老佛爷明察。”
“何况,福尔康早就去西藏和亲了,既无人证又无物证,怎好信这刁奴一面之词!”
景澜挑挑眉,道:“令妃说的也不无道理,桂嬷嬷,你信誓旦旦这般说,可有什么证据?若无证据,随意攀咬宫妃,这可是大不敬!”
“这······这······”桂嬷嬷拧着眉头拼命想。
当时,令妃送的全是用的东西,她早就用完了,虽然也有一些银票,但银票上一来也没有特殊的记号,二来,她那些银两也都早就被儿子孙子败光了,去哪里找证据。
令妃见桂嬷嬷顿时哑了下来,于是越发可怜兮兮地哀嚎:“皇上,人证物证具无,定是这刁奴眼见要被治罪了,才随意攀咬妾的,枉妾平日因着她是老佛爷身边的人,敬她三分,却没想到敬来了一头饿狼,妾实在是心痛,请皇上一定要为妾做主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让人看了就不忍心。
桂嬷嬷一看,上面的皇帝老佛爷和皇后三人的神色似乎随着令妃的话动摇起来,她很是心急,拼命想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