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仆二人的对话若是让景澜听到,当然,明面上她必定不敢反驳,但心里肯定会翻着白眼,嘀咕:皇上,您家的知己可真多啊,每三年一次,绝不落空!
乾四欣赏完烟雨楼的景色,便又拔冗开走,当然,这一路上除了欣赏美景和写诗作画,乾四还就礼遇致仕大臣和“培养士类”做了大量工作。
一则借南巡之机,对那些能臣,却因小过或一时不顺上意,而被降被革被致仕的,使其才干无所施展,于国于己皆有损害,乾四谕命他们官复原职,继续为国分忧。
二则增加生员名额。其增录的生员,相当于每三年一次录取的名额14左右,还有便是考试敬献诗赋的士子,这玩意儿乾四熟练,所以试题均由乾四亲自出,以此发现和培养了一批饱学之士。
“额娘”
人未到声先至,景澜听到自家儿子这软糯糯的声音,嘴角都忍不住翘起来,看着七阿哥匆匆地跑进来,还不忘囫囵地行礼,她也只能张开双臂把人揽入怀里。
“怎么了?不是跟你大哥出去外头玩去了?”
七阿哥萌哒哒地说:“刚回来,给额娘带了礼物哦”
“什么礼物呀?”
七阿哥朝后头招招手,喜雾便捧着一个盒子上来,打开。
景澜一瞧,是一根银簪子,簪头上面雕着一只蝴蝶,她忍不住笑了,眉眼温柔地说:“这簪子真漂亮!”
七阿哥笑眯眯地问:“是不是比皇阿玛那一根更漂亮呢?”
景澜捏了捏七阿哥的鼻翼,温柔地说:“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明明是这个更好看。”七阿哥耸了耸鼻翼,奶声奶气地说,“额娘,我找了好久、好久、好久的,是不是比较好看,比皇阿玛的好看!”
“永琮,有些事情,撒娇卖萌也是没用的。”景澜点了点他的额头,解释,“你皇阿玛给额娘的簪子,传递的是欢喜之情,这是爱情。”
说到欢喜之情,景澜不由得有些老脸一红,天知道乾四是不是这个意思,但古人赠簪结发是便是如此,她也不算是自己臆想吧!
见七阿哥眼神有些迷茫,便又说:“而你送簪子给额娘,是为母子之情,这是亲情。”
七阿哥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眼底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理解,但是额娘说的都对。
景澜忍不住把他抱在话里揉捏了一番,而后又道:“我见盒子里除了簪子,还有其他的,可是什么?”
“额娘,您看,这个好奇怪,会发出声音呢!”七阿哥一听,赶紧蹦起来,他也不纠结簪子的事情了,反正他还有其他东西,肯定比皇阿玛的好!
“哦?”景澜凝眼一看,原来是个音乐盒啊,此时应该叫八音盒,不过她微微凝眉思索了一下,好似八音盒传入宫廷的时间不是这个时候吧?
但她又细细想了想,八音盒似乎在前朝就已经有出现过,但她不十分确定,标准的理科生无疑了,景澜想了想,或许淑贵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