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烟雨楼便是以此为名,烟雨楼坐落在嘉兴南湖湖心岛上,其正楼,楼两层,高约20米,重檐画栋,朱柱明窗,在绿树湖水的掩映下,更显雄伟。
此时冬日刚过,春风新来,乾四站在二楼栏杆处,南湖水波泛泛,春和景明,烟雨楼明爽秀丽,他看着眼前美妙的景色,不觉心中诗意翻滚,挥毫而就,写下了一首七律《烟雨楼用韩子祁诗韵》。
淑贵妃翻了翻手中的纸箴,细细地读了两回,最后还是一头雾水:“姐姐,这诗·····写的真好?”
她手上拿着的那个纸箴上头,写的便是乾四有感而发的《烟雨楼用韩子祁诗韵》,可惜,她这个文科生也是半吊子水,虽常年读李白杜甫,却真难以体会乾四诗中的思想感情。
景澜拿过她手里的纸箴,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一张花笺,提笔在上头写了一首应和之作。
“姐姐,你好厉害,还会自己写诗?”淑贵妃睁大了眼睛。
要知道,她自己以前用来“钓”乾四的那些诗句,可都是剽窃曹公的,所以,那水平是忽高忽低,内容以及情感也是南辕北辙,不符合她本人的形象作为。
乾四一眼就看透了,只这事情没证据,何况也无伤大雅,又不曾传到外头去,便也没有计较。
景澜听到她大呼小叫的声音,瞥了她一眼,把手中的花笺拿给她看,那诗句正式乾四写的七律。
她们俩同是现代人,景澜虽年长淑贵妃,又在满洲熏陶了几十年,但论写诗的水平,她们其实也就半斤八两,不过,不会写诗,但景澜会画画呀。
她在花笺上画下了乾四在诗中描述的景色,景澜从前习画,跟的是一位出尘淡薄的夫子,所以画风里多多少少有些几分淡漠出尘。
后来,为了和乾四培养感情,她撒娇卖萌,让乾四亲自教她,所以如今她的画算是乾四手把手教的,因此之后画出来的这些画,颇有乾四浓重墨彩的审美,但又加入了她自身的些许淡然心性。
形成了自己的独特画风,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其特色。
而后,景澜让青衣把花笺送过去。
淑贵妃捂着嘴笑:“这叫什么,纸笺传情?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
景澜细细地看了一眼淑贵妃,见她眉眼疏朗,眼神清明,并没有因此而产生嫉妒之情,心底顿时松了一口气。
人生路漫漫,说实话,在宫里,淑贵妃陪着她的时日比乾四还多,两人又都有现世的一些思想,比之旁人很是聊得来,她并不愿意为了乾四和淑贵妃闹出什么“不和”,感觉有些得不偿失呀!
话转两头,乾四这里收到了景澜的花笺,脸上的笑意便没有停止过,他拿着花笺在临时备用的书房里走来走去,一边对吴书来喃喃道:“果真,这世间懂我者,皇后也!”
吴书来恭着身子,脸上带着舒缓的笑意,道:“皇后必也如皇上这般想。”
乾四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人生难得一知己,朕何其有幸,知己亦是吾妻!”
吴书来十分上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