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嘴上还有些不忿:“我就是看不惯乌拉那拉氏得意!”
“太后娘娘,这个问题,奴婢倒是觉得您可以换个角度来看。”桂嬷嬷当然知道太后为何看不惯皇后,这会儿她却笑着这样说。
太后不大理解,于是看着桂嬷嬷问道:“换个角度?什么意思?”
“奴婢跟着您这么多年,也知道您为何心气不顺,不过,太后娘娘,她们到底也不是同族,”桂嬷嬷压低声音说,“这个是您儿媳妇,您什么时候心气不顺了,便唤来教导两句,谁也不能说什么不是?”
“您什么时候高兴了就夸两句,在这宫里,她得时时看着您脸色过活不是,这么想来,是不是顺心许多呢?”
太后细细一想,桂嬷嬷说的有道理,于是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罢了,皇上也欢喜她,哀家也没必要跟皇上过不去。”
“太后,您能这么想就对了,您脸色看着有些疲倦,奴婢扶您去歇一歇吧。”
太后点点头,抬起手搭在桂嬷嬷的手臂上,起身,忽然问:“晴儿呢?”
桂嬷嬷笑着说:“晴格格在房间抄写孝经呢。”
太后听罢点头:“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景仁宫。
容嬷嬷一看景澜回来,赶紧迎上去,接替过青衣扶着景澜,待进了内室,便急忙问道:“娘娘,太后找您是为着何事?是不是又说您了?”
“是为着庆答应的事情,放心吧,太后也就嘴上说说,我又不会少块肉,就当她念经罢了。”景澜淡淡地说。
“可也没有这样的呀,三天叫了两回!”容嬷嬷的语气很是不满。
景澜反问:“那你这几日接了几回赏?”
于是容嬷嬷不说话了,每回太后把自家娘娘叫过去慈宁宫,隔天皇上的赏赐便会如约而至,两母子似乎较劲似的。
景澜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悠闲地开始喝茶。
乾四是不能直接顶撞太后,否则,御史的笔能把他刺穿,御史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景澜和他的名声都要被损坏。
这会儿的乾四对前朝的把控虽然比刚登基的时候要好得多,却也没有到高枕无忧的时候,外有强敌准噶尔虎视眈眈,内有白莲教等窥间伺隙。
不过,虽不能直接顶撞,乾四也有自己的补偿方法,那就是多给赏赐,多侍寝!
说实话,这种有着明显好处的补偿方法,比起没有一点好处的直接,还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的帮手顶撞,景澜自然喜欢有好处的补偿啦。
毕竟这不是现世,过不下去了,能离婚或者直接分开两个地方,老死不相往来,这是满洲,是封建社会,孝字大过天,既然要在这里生存,自然就要遵循这里的规矩,除非你有通天的本事,能改弦易辙。
显然,只有一个没什么卵用的空间的景澜,自然没有这个本事,她的头也不铁,淑贵妃的例子还历历在目,所以她只能在生命和妥协之间无奈地选择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