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体弱无力的士兵见援军赶到,也有人冲过来,在西陵贼子后面见缝插针的给上几刀。
很快,陆南这边的优势不复存存在。
沈忱的强势带动士兵们奋力击杀敌军,而陆南也越来越支撑不住。
几个手下见状,纷纷赶过来支援陆南。
事到如今,还打什么,陆南捂住各自被枪戟挑破的胳膊,厉声下令,“撤退!”
他被扶上马背,几个小将亦是骑上马,边打边撤。
沈铎在后面大叫,“堂哥,西陵贼子要逃!”
沈忱已经收枪,冷眼看着西陵人水泄般往后退。
“穷寇莫追!”他扬声道,“将西陵人驱逐出京都,先收拾我军的残局!”
沈铎这才记起,京都一大半士兵都还中毒未解。
西陵军队最终被驱赶出京都城外,没出去的,也死在燕国士兵大刀下。
城门随后立刻紧闭。
陆南怒火如江海滔天,眼睁睁看着朱红色城门关上,咬牙下令:“派人回去看看大本营究竟怎么回事!”
“是,世子!”
他并未立即撤兵,而是让自己兵马守在京都四周,意图包围京都。
京都城内,燕国士兵开始收拾残局,沈铎因再次重伤,失血过多,被带回去医治。
沈忱亦是满脸血渍,跟着昏迷的沈铎回到宅院内。
沈泽手无缚鸡之力,一直在屋中焦急地等,看到儿子归来,喜出望外地迎上去。
“忱儿,你怎么回来了?西陵贼子他们……”
“西陵大军已退,不过看样子他们不打算撤兵,仍旧守在城外,还大有包围京都的趋势,”沈忱快速说道,“堂弟也再次受重伤陷入昏迷。”
沈泽这才看到他后方担架上的沈铎,喝道:“还不快把铎儿抬进去救治!”
小兵匆匆将沈铎抬进去,父子二人随之进了屋中。
大夫匆匆赶来,给沈铎检查一番后,支支吾吾的,眼睛不敢看沈忱二人。
“大夫,有话不妨直说?”沈忱眉头紧锁,沉声道。
大夫颤颤巍巍道:“小侯爷、沈小爷他、他之前伤势过重,受过好几次创伤,小人医术浅薄实在无能为力,只能给他开些能愈合伤势的,但这内伤太过严重,小人实在无法。”
说罢,扑通一声跪下。沈小爷脾气暴躁易怒,他生怕被侯爷等人问罪。
沈忱皱眉,叹气道:“大夫,这不怪你,快快请起,还请你给我堂弟扎针护住心脉,不让内伤越发严重,可以么?”
“是,是,小人这就做。”大夫磕了头,急忙爬起来。
想了想,沈忱对一个小兵招收,在他耳边低语,“去我房中把收在柜子里的药方子拿来,速速去煎药。”
小兵立即小跑出去了。
那个方子,是当初通过各种关系,从叶苏染出得来的,她本人并不知晓。没想到果然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