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儿,局势扭转,方才被追击得狼狈不堪的黑鹫,现在跟着援军一块,将城阳侯、靖边等人包围起来。
裴端骑马哒哒走过来,与城阳侯、靖边距离相隔几丈远。
看向面前那张带着几分与旧人相似的脸,城阳侯神色阴沉,咬牙道:“不愧是国公侯的后人,居然能把老夫逼到这个份上……”
裴端冷眸闪烁着寒光,“阁下与家父交手过,在下知道。”
城阳侯怒气冲天,厉声喝道:“说,我侄子陆枫是不是被你虏获了?!”
“陆枫?”裴端嗓音冷淡,“不认识。”
叶苏染声音低沉道:“应当就是方才死去的陆公子,原来他叫陆枫。”
“什么?”城阳侯不敢相信,“你们将枫儿杀了?!”
“老匹夫,大惊小怪,战场上拼的不就是你死我活,干嘛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搞得好像我们欺负了你那个侄子似的。”黑鹫在马背上嚷嚷道。
城阳侯勃然大怒,“燕国贼子尔敢!西陵将士给我听令,杀!”
战斗一触即发,就连叶苏染也加入了抗战行列。
裴端见状要帮媳妇,小女人大声道:“不用管我,你专心对付那两个将领。”
裴端提枪迎上,这次,城阳侯、靖边竟是共同应敌。
一左一右,将裴端罩在兵器闪烁的银光里。
在这样的攻势下,裴端竟还能处于面不改色的境地,游刃有余对付两个战斗经验丰富的中老年男人。
靖边越打越心惊,他自认一生中战斗不下数千场,可是在这个恣意凌厉的年轻将军面前,似乎连十来招都撑不下去。
幸亏有城阳侯在旁帮忙,二人才能勉强与裴端过了近一百招。
但对方似乎越打越勇,丝毫不惧怕两人强势的进攻,反而还将他们挑伤了几处皮肤。
城阳侯又惊又怒,越来越着急,又无可奈何。
周围的事情都被缠住,根本无暇分身过来帮忙。
就在二人渐渐感到力竭,千钧一发之时,林子远处传来一阵气势磅礴的马蹄声,很整齐划一,像是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压过来。
不一会儿,一整队的银甲士兵气势凛凛围在城阳侯等人身后。
双方交战的人都停了下来。
“属下救援来迟,还请主子责罚!”为首的银甲拱手高声叫道,声音洪亮如钟。
城阳侯大喜,“并不晚,银甲听令,护送我们离开此地,不得有误!”
“是!”
黑鹫大叫:“想走?得问过我们的刀愿不愿意!”
双方再次交战,黑鹫唐元英这次都冲向了银甲护卫。
随着刀剑铛的一声交织,火花四射下,黑鹫等人的兵器居然被强有力的力量格挡下俩,震得他们户口发麻,险些兵器要掉落。
黑鹫大惊,和唐元英相视一眼,二人默契地开始应对同一个银甲护卫。
就连他们二人都需要合力对付一个银甲,其他的士兵更不用说。
负伤的城阳侯、靖边已被银甲护送着到一旁休息。
而裴端则手持长枪,与三个银甲同时交战缠斗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