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笑着便又一次剧烈地咳嗽起来,并再次咳出了血沫。任进见状只得松开了攥住他衣领的手且同时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塞到了祖囚龙的手中,同时恶狠狠地说道:
“你自己擦擦,血别溅我身上。”
孙武星一时间听得目瞪口呆,关于祖囚龙这人聂乾没说错,他绝对是职业的搞事王。神特么劫齐国公主婚车,就为了看一眼公主长什么样。事后还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干的,还自曝身份。绝了,妈的,这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时聂乾打断了他俩之间的互相埋怨:“恕我消息闭塞,你口中这个五婪到底是什么?”
因为祖囚龙还在不停地咳嗽,于是任进代替他解释道:“是吾等的疏忽,应该解释一下的,聂兄弟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五婪是彼岸的一支教派,供奉五位掌握着衰败、瘟疫、新生、掠夺以及死亡的恶神,祂们分别为舐蝇、血蚊、蠊螂、沙蝗和祸鼠。其中祸鼠一脉最为强大,信仰者也越多,于是祸鼠强迫其他四位恶神给自己最钟爱的四名信徒给予赐福。但是恶神毕竟是恶神,其他四名恶神虽然说答应了,但是祂们在给予赐福的时候,也进行了诅咒,如果有人杀死了被赐福者,那么赐福就会转移到杀人者的身上。以及最恶毒的一点来了,杀人者在得到赐福之后的三个月时间里无法使用复杂的法术,并且在这三个月内赐福不会立刻生效,只会一点一点缓慢降临。就如你刚刚所见,我现在唯一能使用的法术,就只有遁地术了。待到这三个月过去之后,等赐福完全降临的同时,我也会被洗脑成五婪最忠实的信徒。”
“还有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几位恶神。”聂乾说着又一次摩挲起下巴上的胡茬。
“因为五婪被五毒教派天生克制,而五毒教派几乎遍布整个夏朝,使得五婪根本不敢在夏朝传教。我回到夏朝就是希望能找到五毒的人,看看有没有可能能够剥离我身上的赐福。在半个月前,我和祖囚龙这贱人刚找过赵国境内的五毒教里的青蜈会,结果被告知正统五毒教可能没有这种手段。加上我身上是蠊螂的赐福,五毒中的蜘蛛专克蠊螂,所以青蜈会的人告诉我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去找找五毒中叛逃出鳌蛛堂的尸蛛一脉,尸蛛与蠊螂已经互相仇恨了千年。只有它们有可能有能力祛除我身上的诅咒。”说到这,任进终于捡起在地上试图趁众人不注意逃跑的悬蛛,“在通过我的不断打听下,终于打听到苔泉山脉有尸蛛存在,并且还有五只悬蛛作为头领,这应该就是其中一只。”
任进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木盒,然后把悬蛛关了进去接着说:“说来好笑,蠊螂的赐福最先降临在我身上的部分居然是感知尸蛛的存在,在咱们踏入苔泉山脉的那一刻,我脑子里的警告声就响个不停,不算咱们抓住这只,其他四只悬蛛都在之前苏老二炒火爆牛肉那块空地附近密林的树冠之上,我感知得一清二楚。至少有六百具被尸蛛操纵的活尸就爬在那里,在那边时我不敢暴露出我身上有蠊螂的痕迹,毕竟在它们眼中我就是蠊螂的眷者。于是在远离它们主要集中的地方之后,我偷偷放出蠊螂的气味,终于引来了一只落单的悬蛛,毕竟普通尸蛛是无法沟通的。但没想到,这尸蛛的态度居然是这样的。恐怕这么多尸体,也都是活生生的人被它们所害。所以聂兄弟,咱们往回走的话,就恰好落入险地了。而之前咱们没有补刀的活尸,里面的尸蛛怕不是早就爬回去给其他悬蛛报信去了,所以咱们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