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画像之谜(1 / 2)

北堂渊冷哼一声:“就你这出息,还敢与我们如此说话?

我真要屈打成招,你现在还能如此全乎?”

张子良一动不敢动,怯然瞥了眼耳侧凌厉的刀刃,滚动着喉咙,没再说话。

南歌在旁观察许久,大致也摸透了张子良,此人有些懦弱,并且坚信,他爹是意外身亡的。

北堂渊厉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们隐瞒张御史回府的事情,只是为了不把事情闹大?!”篳趣閣

张子良眨了下眼睛,连头也不敢晃了,生怕旁边的绣春刀,直接将自己的耳朵削掉。

北堂渊见状,抬手拔刀,将木桩上的刀,收回刀鞘。

刀锋擦过张子良凌乱的发丝,削掉了几根,吓得张子良紧闭双目。

北堂渊算是看清楚张子良的性子了,外强中干,担不起事。

他又问道:“你们之前隐瞒张御史回府这件事,都是大夫人安排的,对吗?”

“嗯。”张子良从嗓子眼里挤出了这个字,浑身抖个不停,还没有从方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北堂渊无语的看了对方一眼,刚才不还挺硬气的,说他们与东厂勾结吗?现在却怂成这副样子。

南歌从怀里掏出了信,走到张子良身边,让他辨认:“你看一下,这是不是你爹的亲笔信?”

张子良小心的偏过视线,看向信上的字迹,点了点头。

“他约谁,在天街桥见面?”南歌追问。

“我不知道。”张子良沙哑着嗓音,略微颤抖。

南歌又问:“你和你娘,将你爹从三夫人的屋内搀扶回房,是什么时辰?”

张子良扭曲着面孔,努力回忆,但如何也记不得了。

他怕自己给不出答复,会遭折磨,索性胡言道:“丑……丑时二刻……”

张子良的话音还未全落,身上就挨了一鞭子,疼得他惨叫一声。

北堂渊握着手里的鞭子,厉声质问:“杜欢在丑时初,亲眼看到张御史,掉进了河里。

你却说,张御史丑时二刻出现在府中?

你们二人,究竟谁在说谎?!”

言罢,北堂渊又举起了鞭子。

张子良忙喊道:“那就不是丑时二刻!我记不得了……大人……别打,我这次说的是实话!”

北堂渊眯了眯眼,打量了一番张子良,他这模样,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

放下手里的鞭子,北堂渊也不想白费力气,他看向南歌,示意对方与自己离开。

南歌临走前,又厉声责问张子良:“你让楚月,从我这里偷凶手的画像?”

南歌仔细审视张子良的神情,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

但很遗憾,张子良还是那副贪生怕死的模样,看来自己是想多了。

这位张大公子,的确就是这样的人,不存在伪装。

“大人,我只是怕你们锦衣卫与东厂的人戕害我们张家,所以才让楚月找机会偷画像。

我怕你们,随意给我们安什么罪名,才想要看一眼你画的凶手,究竟是谁。”

张子良略带哭腔的解释起来,不知道是北堂渊那一鞭子把他打哭的,还是他太过害怕,吓哭的。

当真是没出息,南歌如是想着,跟上北堂渊的步子,离开了提刑房。

身后,还依稀可闻张子良的求饶声:“大人!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啊!”

北堂渊与南歌往前走了几步后,才道:“御史府的大夫人王敏芝,二夫人柳宛萍,以及巡城校尉杜欢,都十分可疑。”

“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南歌边走边道,步履匆匆。

北堂渊看着雷厉风行的人,叫住了对方:“你慢点走,我跟你说件事。”

南歌缓了步伐,看向北堂渊,等待他的下文。

北堂渊望着南歌懵懂的眼神,难得认真道:“不要与太子殿下,单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