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不必藏着掖着,说与我听!”百里兰心对南枯嘉文道。
“我才想起来,去赶考的路资不够!你给我的银,所剩无几了!”南枯嘉文难为情的挠着头。
“海!我说什么事呢!我给你五十两!安安心心去赶考!”百里兰心笑道。
“用不着这么多!”南枯嘉文苦笑。
“无妨,出门在外,多带些!”百里兰心随即打开一木盒子,里面有十余张银票,最小的也有一千两,只得差伙计去钱庄去兑换,然后给南枯嘉文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这下,南枯嘉文不愁了,加上自己手里的,去赶考的路资绰绰有余。南枯嘉文从百里兰心手上接过银票的那一刻,感动非常,眼泪打转着流出,晶莹剔透。
南枯嘉文对百里兰心的亏欠越来越重,哪怕是百里兰心心甘情愿的付出,但南枯嘉文除了感激涕零之外,也感到无地自容,在百里兰心面前,总觉得比她矮一头。
地方上的考核,南枯嘉文都一一通过了,在太阳高照的某天早上,他与宋乔生结伴而行,一起进京赶考。
一路上,南枯嘉文是作画吟诗,雅兴十足,不见丝毫担忧。而一旁的宋乔生时不时的担忧,害怕自己前功尽弃,名落孙山。
“宋兄,莫担忧!”南枯嘉文劝道,他觉得宋乔生此去名落孙山,也不要紧,因为他早已有举人之功名,有机会被录用的。
“不敢啊!不像你,才高八斗,取进士如探囊取物!”宋乔生摇头晃脑道,的确,南枯嘉文才学是高于他,但说取进士乃轻轻松松的,实在是过了。南枯嘉文为何如此轻松,一点不担心,无非是熟悉了顾审言给的那三本书。
当南枯嘉文与宋乔生到临安时,已经过去一个月,还好不迟,两个人显得非常疲惫,只想找个好一点的客栈歇息。一路上,宋乔生路资不多,因此住的是简陋的客栈,吃的也非常简单,这让南枯嘉文苦不堪言了。
南枯嘉文摇着扇子,匆匆四处找客栈。临安城里的客栈自然不错,南枯嘉文看中一客栈,面临街道,背靠一园林。这园林一看是达官贵人家的,与客栈只一墙之隔,如果住在客栈二楼以上,可将园林收尽眼底,因此,南枯嘉文决定住这客栈了。
“南枯兄,这客栈,贵吧!”宋乔生低头道,囊中羞涩让人尴尬着。
“无妨,我帮你付!”南枯嘉文回道,“等科考前两日,我们再到官府安排的地方去住!”
“那恭敬不如从命!”宋乔生回道。
南枯嘉文和宋乔生住在三楼上房,挨着的两间,方便一同吃饭交流。南枯嘉文一进房间,便去掉衣,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让身体上的七经八脉自由舒张——让血液活泛起来,真是浑身轻松。
南枯嘉文泡了澡,点了烧鸡和鱼,还有一壶酒。他让伙计切一半烧鸡给隔壁的宋乔生垫肚子,便自己关门美滋滋的一口鸡肉一口鱼肉的吃着,加上好酒,整个人精神无比。
“这个宋乔生,一路上害苦我了!”南枯嘉文想,如果不是与宋乔生同行,他不会吃些粗饭,尽管自己刚刚到成都府时,有食不果腹之时,可现在今非昔比,自己的肚肠受不了那粗饭,鸡鸭鱼肉吃惯了。
南枯嘉文暗中决定,待科考完了,不再与宋乔生同行,自己独回成都府,足够的路资,可以让他悠哉悠哉的边赏山河景色,边回成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