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蒙蒙细雨,成都府上空黑云重重。孟言本不禁暗自感叹,从未见过如此阴天,雨不大,四处却如此黑沉。
“这天是什么了?”高离秋迈着轻轻的脚步,向孟言本靠近。
“是啊!雨不大,可天空是黑的………”孟言本有种压抑感在滋生。
“下雨了,注意身体!”孟言本侧过身挽着高离秋回进了屋,各自品着温热的参茶。
登时,管家神色张皇,脸色苍白的跑进来,额上冒着汗。“怎么了?”高离秋问道。孟言本放下茶杯,微微抬面,泛白的剑眉下双目闪出寒光,他以为公事上出了什么棘手的事。
“云娘的孩子流掉了!”管家瘫跪在地上。云娘怀的是男婴,经过名医几番诊断了的,孟言本重视程度可想而知,而今却突然流掉了,全府上下的仆人丫鬟都逃不了干系。
“什么?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高离秋立起来,她的心砰砰跳,她是不想让云娘的孩子出生,可也只是想想,从未想过去做什么见不到光的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流掉,肯定是有人毒害的,可谁会这么大胆子?
“什么缘故流掉的?”孟言本凶脸问道。
“这,尚不知!”管家战战兢兢回道。
“尚不知?快去查!”孟言本怒火道,狠狠摔杯而去。
看着孟言本离开,高离秋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被怀疑的主谋,而且她知道孟言本已经在怀疑他了,便苦恼而不安。
由此几天下来,孟府陷入紧张气氛中,府上仆人丫鬟,特别是厨房的,云娘房里的,挨个接受审问,一时间人人自危。
在孟府陷入紧张压抑中的几天,南枯嘉文则在唐州酒楼快活似神仙,与百里兰心朝夕相处,如胶似漆的缠在一起。
“可害苦我了,你才来!”百里兰心在南枯嘉文怀着嗔怪起来。
“没办法!”南枯嘉文回道,“过几天,我就进京赶考了,由此过来见见你,放松一下!”
“噢!”百里兰心坐起来,“那我就静候佳音了!”百里兰心对南枯嘉文的学问是信心满满的,她肯定南枯嘉文一定会高中,如约风风光光娶她进门。
“我知道!”南枯嘉文将百里兰心抱进身下,含情脉脉道,“我会给你名分的!光明正大的做我太太!”
“好!可不要骗我!”百里兰心幸福的笑道,她期待着南枯嘉文穿上官袍来娶她,倒不是因为贪图权势,只是漂泊苦了,对安稳的归宿,有着迫不及待的渴望。
南枯嘉文在清晨起床,天色不早了,急急漱口时,才想起自己去赶考的路资不够,之前百里兰心给的银子,从到龙泉书院起,花到现在,已所剩无几!想到此处,南枯嘉文不禁苦闷,微叹自己的无奈。
“怎么了?”百里兰心看见南枯嘉文好像有什么难事。
“没事!”南枯嘉文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