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么的!再哭就先杀了你们!”
众女吃他恫吓,哭声立敛,改为抽泣。
骆思恭见诸位嫔妃冒险探视,脸色铁青,心叹: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做戏?”
李康妃最受朱常洛宠爱,因那元配太子妃郭氏早薨,地位最尊,因而高呼:
“李公公!李公公!快托殿下抵至后苑,我等可以照料!”
“……”
骆思恭无言沉默,却又不得不按这话去做,略扫场中形势,因说:
“刘佥事,速护殿下往后苑修养。”
刘思中原为锦衣卫北衙镇抚使,功劳累积,拔为正四品佥事,仍领北衙,骤听这话,荡开敌人的刀刃,眉头一蹙:
“这……”
骆思恭久经官场,纵受万历信任,可报今生富贵荣华,终非与国同休的公府侯门,况且万历不可永生,又知小人、女子、太监最不可得罪,因说:
“照做!”
“是!”
刘思中怎是痴傻之流?无非确认指示!听后,二话不说,蹿至朱常洛身旁,黄色真罡一铺一卷,将其抄起,背在身后,由着骆思恭掩护,催动麒麟真气,劈出黄色刀风,扫清前路,大步流星,冲向北方的苑门。
莺莺燕燕,得见朱常洛过来,跪倒在地,将其重重围困,好似哭灵。
李康妃掐住人中,殷情呼唤:
“殿下……”
朱常洛渐渐苏醒,睡眼朦胧,瞅见众位爱妃梨花带雨,又听苑外锵啷不绝,扫视邻近,满眼疑窦。
“臣妾听殿下遇险,骇的神魂无主,几要昏死,若非上天怜见,几要天人相隔……呜呜呜……殿下若是有个闪失,臣妾也不活了!”
李康妃本就绝美,偏生出来时花了心思,穿上白衫,似要披麻戴孝,又深情款款,珠泪急坠,声泣哀婉,愈发恸人心神。
朱常洛方才醒转,吃众妃的“殿下,你还好吧?”、“殿下,你臣妾吓死了!”的鸡肋话语,再见康妃这般俏美无双、楚楚动人,心生怜悯,把那享受安慰的心,全部掏出:
“爱妃……爱妃!孤王无事!”
软语温言的安慰到最后,朱常洛话语竟是放弃君臣礼仪,贫家夫妻也似说道:
“康儿,你、我依旧在这阳世做夫妻呢!”
众多嫔妃中,两位淑女(官位)耳听朱常洛这般薄情寡性,心中恨意又起,目光冷冽,纤手平伸,一根七寸长的金钗从袖口滑出,觑准朱常洛脖颈处的大动脉,图穷匕见。
就两女要动手的瞬间,一记金铙擦击的声音响彻天际,千尺内罡,化作龙形,从黑夜中而蹿出,烨闪金光,生出排山倒海的气势,荡出无边狂风,拂开众位嫔妃,继而绕住朱常洛一圈,裹住朱常洛往东方急飞。
“殿下!”
李康妃见朱常洛凌空飞走,顾不上做作,往东方急奔,渴欲追上,偏生朱常洛掠空极快,眨眼已至东华门城楼。
朱常洛见诸多姬妾都被吓傻,呆立原地,唯有李康妃追他,愈发感怀,泪流满面:
“还是康儿待我最真。”
场中恶斗的六方人马,瞧见千尺金龙,俱是停手,转窥向东方城楼,只见一位身穿白袍、头束高髻的俊秀男儿正在看向东宫。
黄衣首领见鸭子飞了,眉头紧蹙:
“嗯?他能隔伍佰丈使用擒龙手?”
白衣首领猜测:
“那是……”
黑衣首领大骂:
“草!那是老魔!”
红衣首领喜道:
“好!来的好!”
绿衣首领收刀抬手:
“撤!”
仅存的二十位绿衣大宗师闻言,目光闪烁,急于逃离。
“围住他们!”
骆思恭见那千尺金龙飞来,知是武安伯到场。
锦衣宗师脱离后顾之忧,狼性发挥出来,三三两两,分作一组,开始捕杀绿、黄两色异人。
“绑架妃嫔!”
黄衣首领十分果断。
“上!”
黄衣蒙面人纷纷脱离战圈,往那嫔妃身旁掠去。
“哎!”
骆思恭正准备命令锦衣宗师保护妃嫔时,千尺匹练从天激射,好似流星徐坠,天绅倒悬也似,罩住妃嫔,隔绝男女。
黄衣人刀剑交击在那灿金色的内罡上:
“锵锵!”
“哐当!”
“老魔功力怎会如此之强?”
黄衣首领纳罕。
“逃!”
绿衣首领大手一挥,率先蹿往皇极殿。
未容他纵出一丈,一抹璀璨金色光线自天斜射,嗖的破空,眨眼追上绿衣首领,未容他撑开罡罩,便被穿透期门穴,心口熔出焦黑窟窿。
“靠!这么是什么手段?金光长千尺?”
黑衣首领面皮紧绷。
“神话!这两个字太沉重了!”
红衣首领喃喃自语:
“南海神话听说只是相级,便可抵御百位大宗师,这位开创五境的杀神,他莫非入了最后的空境?”
绿衣首领的死亡,骇的余下绿衣蒙面,收敛脚步,不敢再动。
“老魔就算厉害,咱们却有百位大宗师,一起撑开罡罩,四散奔逃,我就不信他能在三息内放出百根光线!”
黄衣首领言语撺掇。
“对!他这是在恫吓!”
“他打不了百根光线,咱们不是百分百的死亡率!”
“拼吧,坐以待毙,只会白白损失百万修为点!”
…
众人意动,各自挑选方向,化作鸟兽四散。
“千手观音!”
只见东华门城楼上,忽的浮现出百丈文殊菩萨法相,左手佛掌徐徐上抬,印结施依,万千佛光兀自旋转,形如酒吧舞台上的摇头灯,刷刷激射,眨眼内间洞穿黄、绿两方大宗师。
大宗师的内罡护罩,浑厚非常,又是全力催动,本可抵御十位大宗师联手一击,偏生阳刚的金色内罡一照,如雪消融,压根没有一点防御力。
戒体更不消说,脆如纸糊,叫那金色光线一射,衣衫燎破,血肉之躯惨被洞穿,化为焦黑圆孔,大小如针,联结成片,化作五拳头大小的黑洞,灼化五脏。
黑衣首领:
“……”
红衣首领:
“……”
白衣首领:
“……”
黄衣首领未被金光炼化,仍是完好无损。
骆思恭骋目远视,见武安伯江鹤轩面带微笑,全部话语,愈觉缥缈若仙,把祖上流传的剑仙故事回忆起来:
“若真有飞行绝迹的剑仙,也该是这种人物吧?”
黄衣死士三十名,身外皆笼诡异煞气,吃那阳刚金光一燎,好似汽油遇火,嘭的燃起,化了干净,壮硕肌肉吃金光一射,如针穿棉,畅行无阻,亦是留下五个黑孔。
李公公仰望东方,见武安伯头顶繁星,含笑而立,欲觉丰神俊秀,心中一叹:
“就算世上真有仙佛,亦不过此等人物罢!”
那躲在嫔妃群中的两女,目睹武安伯辣手平乱,眼中满是崇拜之色,相顾唏嘘,眸角带泪,抬头看向朱常洛,咬牙切齿,看向身旁的伟岸男子,目路痴迷。
李康妃原为内阃千金,出身缙绅世宦之家,多授女四书,少知武学,对于“百万斩”、“活杀神”之名只是略有耳闻,只当男儿间的吹嘘,并不放在心上。
今见刺客尽息刀柄,垂头丧气,缄口无言,回忆方才千尺金龙,才知杀神是何等厉害人物,忙把以往重权贵、轻武夫的念头抹掉,心道:
“原来,武功练至这等境界,皇权也不过如此。”
转见他长身而立,玉树临风,面容俊美,全无杀神之威,愈觉他是谦和君子,心神崇拜,反嗤:
“世俗男儿旦有倚仗,恨不得表现出来,就连父皇也难逃此理,总爱摆个架子,哪似这般人物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绑了!”
骆思恭唏嘘一声,抬手斜指黄衣首领。
东华门城楼上,王安领着校、楫两位皇孙,陪侍朱常洛。
那朱常洛先被抓来,惊骇万分,后见鹤轩、王安,心镇神定,经王安详细解释,方明始末。
原来,王安领着两位皇孙行往前殿,碰巧遇见手持枣木梃杖的壮汉,王安、朱由校人不会武艺,多是孱弱之躯,被那壮汉追着打来,害怕已极。
恰好,稚童朱由楫仗着在江府修习一月,完成武道筑基,虽未修出先天真气,却有不俗的内力底子,危急关头,操着野球拳,操着“推窗望月”,用那肉乎乎的小拳头迎了上去。
“啪!”
王安闭住双眼,不敢去瞧。
在他意料中,皇三孙已被壮汉打瘪,变得血肉模糊,无如惦记朱由检的安慰,睁开双眼,准备呵斥壮汉,为他争得逃生时间。
岂料,皇三孙那双纤细手臂,竟能支住比他手臂还粗的梃杖,惊的目瞪口呆,呆立当场。
“哎哟!”朱由楫抽回拳头,抱着已经红肿的小肉手,眼泪流出:“疼…疼!师父骗人!”
壮汉见小儿并未化为肉泥,亦是一惊,再见两小儿相貌,琅眸急转,抽回梃杖,易棒作枪,站好马步,腰部用力,开始扎枪。
一杆木棍吃他用力一抽一递,竟能嗖嗖破空。
朱由楫较两个皇帝不同,特别传授有《自在会意功》《野球拳》,加以神话亲自指导,寓教于乐之中,传了入道心法,虽是三流实力,却能借助这漫不经心的一仗。
忽被扎枪花,朱由楫卖着小短腿,左右摇摆,荡荡悠悠,好似醉奶,任由枪花何等密集,未擦中朱由楫衣角半点。
王安见状更惊,转念一忖:
“皇三孙能拖住壮汉多久,也未可知,倘若殿下不保,总该由一个皇孙幸存才是。”
忖罢,亦不招呼朱由楫,牵着朱由校,往宫外狂奔。
幸好两人身形奇小,又从东宫正门走出,未碰上那些绕偏行奇的蒙面人,这才侥幸逃出东华门,挨至东安门,向那守门士卒套了辆马车,扬鞭驾往仁寿坊。
守门门子早被李代桃僵,乍见皇宫来人,心中纳罕,又因不知情况,带了王、朱两人寻往中院。
恰值端午佳节前夕,江府恩宠,购置各方食材,分发奴婢,由他等齐心协力备制月饼。
乍见一太监、一皇孙到来,虽也认识,却是好奇。
王安见伯爷府中众婢欢笑一堂,不知何敢,于那客厅等了半日,方才见到鹤轩,细说两句,秋菊因脚力较快,被派出去寻朱由楫,并找锦衣卫前来救驾。
春梅保住稚童朱由校,飞檐走壁,须臾功夫蹿至东华门楼。
那伴读王安亦吃鹤轩以龙爪手提留,一路腾空,享受一次浮空飞行的美妙感觉,一任空中冷风刮面,兀自不知,双目斜看脚下灯火,愈是沉迷。
秋菊受命前去慈庆宫寻找朱由楫,幸好在关键时刻制服住壮汉,而后又拎着两人前往北衙去寻骆思恭,若非麒麟令牌、朱由楫在场,骆思恭未必相信东宫被冲击的消息。
等多方势力一到,这才有上面发生的一切。
俟一切尘埃落定,王安心定神宁,回忆腾空,因道:
“伯爷,可否使出刚才那条金龙,将太子缓缓送归东宫?”
朱常洛方才被抓,只顾眷恋康妃,哪里体会到腾空之感?那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全无味道,乍被王安“金龙”一提,不住点头:
“江爱卿,可否再用金龙将孤王送归东宫?”
鹤轩心明如镜,含笑答应。
王安又传了几句话给太子朱常洛。
一切妥当,鹤轩催动八百年功力,以相级心境界,使出《擒龙功》,一条八百丈的金色四爪金龙,唰的生出,蟠屈盘曲,托着朱常洛从东华门,上腾左绕,徐徐腾飞,滞在三百米高空后,龙首忽的下沉,停在三丈高空。
那金龙本为真罡凝聚而成,龙威、龙形、龙意无一不足,活灵活现,好似真龙现实。
朱常洛站在龙头上,握住龙角,首先看了看皇极殿,暗忖:
“龙椅也不如这头神龙坐的舒坦,日后只要有江爱卿在,天天坐神龙!”
九州大明百姓,大多相信仙佛,乍见朱常洛乘龙而下,当即跪下,面容肃穆,看向朱常洛的眼神多了一份尊敬。
李康妃聪明非常,虽看不见杀神出手,却知是杀神搞鬼,心中愈发崇拜武夫。
那两位异人淑女见鹤轩竟有这般手段,敬为天人,看向朱常洛愈发恶心:
“裸的小丑,若非江杀神出手,你今日必死!”
于时,王安于一旁提出建议,想让鹤轩给朱常洛来点特效。
鹤轩无奈一笑,催出一记千手观音,凝出十丈文殊菩萨法相,罩在朱常洛背后,金光万千,梵音阵阵,幻的他遍体披金,犹如天庭仙佛,令下方凡夫目不可视。
红衣首领目瞪口呆:
“草!这特么裸的造神!”
白衣首领喃喃自语:
“都说文人笔法可以造神,这特么的武夫也可以造神?”
黑衣首领愤懑不平:
“他么的,如果老魔力挺,大明能亡在崇祯手里?”
黄衣首领心态崩裂,破口大骂:
“我不服!我不服!这都是老魔搞的!你他么的作弊,你特么的在修仙!”
黑衣首领嗤笑:
“人家修仙又如何?你还是打不过!”
黄衣首领乃是投生努尔哈赤第九子的阿巴泰。
他自投生爱新觉罗家族开始,用五年时间策划今日事件。
回忆他用三月时间在京师准备;
回忆他准备的百位天级大宗师;
回忆他挑拨种田、帮会两方争斗;
回忆他在金光网散布更改明朝命运的小技巧;
…
如此种种,虽说失败,他并不气馁!
只因历史规定朱常洛幸存,偏生鹤轩为朱常洛造神,令他的心态彻底崩了。
“我特么的不服,你在作弊!”
“老魔在修仙,他的存在,是违背天道法理的!”
“明朝会灭亡在崇祯手中,八旗入关是历史的必然。”
“明朝有党争,有内乱,有外敌,怎么会不灭亡?”
“明朝君臣早已离心,文人都是窝囊废,软骨头,八旗铁刀挥来,一定会投降的!”
“明朝各阶级的矛盾尖锐无比,体制弊端愈发明显,漏洞众人皆知,灭亡是迟早的!”
“明朝一定会亡的!回光返照,对!这是回光返照!”
…
骆思恭瞧见这等超凡入圣的手段,亦被折服,略忆集武楼的扫地老仆,准备抽空询问询问,神话究竟何等威力。
装逼装到底,送佛送到西。
鹤轩缄口无语,拈花一笑,手臂轻轻一抖,金龙长吟,悠传十里,曦光弥漫,照亮东华门。
朱常洛握住龙角,享受飞天曼妙,俯视脚下生灵,爽至极点,把那龙椅、美女、金银忘却干净。
恰值晚风卷来,四爪金龙袍阵阵作响,他本人亦被惊醒,捋定心神,轻咳清嗓,回忆乃父万历的威严,摆足姿态,因说:
“红、白两方异人护驾有功,却有夜闯禁宫之实,功过相抵,不奖不赏,先开发尔等,即刻离开东宫;
黑色人虽有刺杀之心,却在中途易换旗帜,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死者可免,或者须往武安伯府听候发落;
黄、绿两方异人图谋不轨,刺杀君王,按律杀无赦,着令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暗中稽查两方异人的身份,嗣后传信于武安伯府,记入诛灭名单。”
“臣,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遵旨!”
骆思恭算是彻底瞧明白了,今夜以后,福王一系、郑贵妃一系彻底没得完啦。
太子朱常洛经历衡阳救灾、辛口青苗两事,名望已经养足,再来神龙降世,全了点睛之笔,就算朱常洛于龙头上摔死,皇位也落不到福王一系,谁让真龙天子的后代有神威加成呢?
“臣,锦衣卫指挥佥事刘思中遵旨!”
“臣,锦衣卫北镇抚使王海林遵旨!”
“臣,锦衣卫南镇抚使古顺遵旨!”
李康妃跪地叩首,讨巧卖乖:
“臣妾,谨遵圣旨!”
慈庆宫妃嫔面色潮红,跪地齐道:
“臣妾,遵旨!”
…
鹤轩轻轻一压右手,金色龙首缓缓下伏,利用慈庆宫前殿的三级高基,将其放下,嗣后又操作金龙歪头,张开龙口,喷出一抹真气,肆放淫威。
朱常洛昂首挺胸,很是满意金龙表现,嗣后挥手:
“回去吧!”
那金龙好似真听懂朱常洛的话,昂头甩尾,嗖的窜天而去,亿万龙鳞,密密麻麻,烨闪金光,照亮云空,隐为京师一奇。
停滞盘空三息,继而蹿射高空冻云层,遮住龙形外相,于那乌云闪烁金光,好似金雷,又听得一声高亢龙吟,彻底消失在群星皓月之下,把那神龙缥缈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众人目眩神迷,不住磕头。
朱常洛哪里还有之前的懦弱?心态极具膨胀!鼻孔朝天,龙行虎步,看都不看方才要杀他的异人,尽显帝王胸襟。
骆思恭叩恩接旨后,领着一干人打扫战场,搬运尸体,另将黄衣首领、黑衣人制住,捆绑押解往武安伯府。
白、红两方各收兵刃,掠空纵去,路径东华门时,瞧见江鹤轩含笑而立,气质奇净,皆不敢冒犯,一个个抱拳离去。
那白衣人多出天地会,宗旨就是杀清靖明,与寻常异人不同,骤见大明出现压舱石、定海针,尊敬非凡,一直渴望杀神会晤,今日碰巧一见,便有意动。
白衣首领名为陈近南,俟会中弟子离去,独自一折转回来,整冠理带,用那武当上天梯,轻松攀上三丈高的红色禁墙。
“来客止步!”
陈近南正要寻上鹤轩,却被春梅抬臂拦住。
“这位姑娘,小生特来拜访江伯爷,另有要事相告。”
秋菊抱着朱由楫,在那风铃下观星望月。
王安拉着朱由校,蹲伏在墙垛后面窥伺。
鹤轩圆满完成大明储君的造神任务,顺水推舟,稳固了朱常洛的储君之位。
可惜,金色龙罡格外靡费真气,丹田内八百年太乙真气吃这一消耗,干涸枯竭,随意来个玄门法宝,只要可破他那小成的金刚之体,便可击杀他。
幸而,他那凶名远播,就算红、白两方异人,从一旁掠空纵跳,却未窥见他的虚实,如被杀魔盟晓得,岂不捶胸顿足,以为错失良机?
“令他三日后再去江府,本官要明日过节,不便接待。”
“是!”
春桃万福一礼,转看向陈近南。
那陈近南自无话说,只得应下:
“多谢大人,草民三日后再去拜访!”
说吧,转身离去。
“王公公,朱由楫受了点皮肉伤,就让下官领回去上点药,这朱由检就由公公领回去罢?”
王安这才发现朱由楫浑身是伤,胳膊上青一块、红一块,又见他眼含雷声,抿嘴不哭,心中怜惜,急说:
“应当的,应当的!”
朱由校亦非痴愚之流,乍见三弟又这等待遇,眼神歆羡,巴不得自己弄得一身是伤,转往日月阁内享受诸多姐姐的照顾。
“春桃!送送王公公!”
“请!”
“多谢!春桃姑娘。”
俟三人离去,鹤轩真气生出一些,催动轻功,领着秋菊、朱由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