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转,万历四十三年,端午。
前夜,太子朱常洛的慈庆宫出现一位手持枣木梃的壮汉,他倚仗几手横练功夫,击倒把手宫门的太监、禁卫,冲入宫中,口中呼唤:
“朱常洛,你的儿子都是垃圾!”
“异人说,朱常洛不死,大明不会改变,你灭了才能让明君继位,才能令大明兴盛!”
“朱常洛,给老子滚出来!”
自从宫女勒害嘉靖后,后宫宫女一盖不准习武,吐纳内气便是犯禁,偶有受宠信的太监方可读书写字、习武练气,其余着大多会都是杂役,花架子颇足,实战不堪入目。
壮汉手中枣木梃杖,舞的虎虎生风、威风凛凛,气势如山,一板下去,太监宫女的头颅当即爆裂,鲜血飙扬,犹如西瓜。
加之,壮汉马步奇佳,一会儿鱼跃上金宫玉阶,一会儿鹰跃至螭文阶墀,于慈庆宫内,持枪走马,如入无人之境,追着宫女太监左右开弓,杀戮恣意。
忽的扎枪!
忽的耍棍!
忽的用棒!
一干枣木梃杖,三种武艺,端是武学奇才!
宫女、太监皆为凡夫俗人,浑身精血满共百点,吃那棍夯枪扎,头颅开花,千疮百孔,即刻殒命了账。
殷红血液,顺杖滑落,淌布双手,沾染袖襟,渲染面庞,衬以络腮胡须,好似一个地府鬼差,谁碰谁死,骇众奴鸟兽四散。
朱由检、朱由校、朱由楫三兄弟入学江府,习练一月武艺,补以灵丹,根基不差,皆有二流修为,站相颇妙、拳正脚奇,正在东宫伴读王安的指挥下,护住趿鞋披袍的朱常洛,一路跌跌撞撞,躲往后殿。
“李大伴!快……快杀……叛贼!”
李太监、梁公公这类太监,看似无职无衔,实际都是君王贴身护卫,代代皆有传承,君王生,他也生,君王崩,他就死,加上又是皇帝心腹,与伴读王安这类太监,稍有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李太监纵说听见朱常洛的命令,亦不敢离开,作为一个合格的贴身保镖,他是储君的最后一道防线,而今敌明我暗,他怎么可以亲自出击呢?
一任朱常洛如何催促,他只回了一句:
“殿下!事态危急,敌人必有调虎离山之计,闯宫乱贼非到殿下身前,奴婢绝不可离开半步!”
王安吃他提醒,恍然大悟,顿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鹰目锐利,搜寻黑暗角落,戒备之意已极,忽忆方才话语,心海翻出滔天巨浪,双手于袖内颤抖,额涔冷汗,大吞唾液。
朱常洛六神无主: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王安忽忆慈庆宫后殿有两位举止异常的淑女,急说:
“殿下……后殿不宜再去!”
“那……该去哪?”朱常洛惶恐至极,迁怒于王安,言语冷厉:“王大伴快计退敌良策!”
检、校、楫三兄弟,今夜正在前殿,接受朱常洛的武艺测试,忽见外人闯宫,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特不害怕,反生好奇,一旁观战。
偏巧,朱由校重生归来,早有所料,情知今夜绝难善了,闻听李公公言语,颇为认可,自不主张他去击杀杂鱼小兵,再听王安话语,借着星光偷窥他的神色,寻思:
“莫非……祸乱后宫的两个女贼与王安有关?”
正在朱常洛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三十位蒙面黑衣人跳蚤也似翻至慈庆宫左侧,四方搜寻,终于在前殿左后角,瞧见金光铠甲,发现朱常洛一伙。
“杀!”
黑衣人训练有素,闻令而动,默不作声,开始杀戮。
他等目光无比冷冽,剑刃泛射寒光,仔细窥查,全是利品兵刃。
护卫于朱常洛前后的宫门禁卫、武艺太监大多二流武力,虽怯利刃寒光刺目,碍于忠勇之念,各持凡铁木棒,迎上前去。
方才交击,没有剑光四射,没有刀气盈天,只略微听见二三声锵锵,太监、禁卫手中凡铁、木棒皆被先天剑罡削断。
“噗嗤”
三息后,太监、禁卫悉数伏地,鲜血浸染花圃,殷红妖异。
朱常洛性情软弱,吃那激扬三尺的黑色水状物一吓,大叫出声:“不要……不要杀孤!”
“父君!江师寓所离宫不远,后宫得闻刺杀事件,未必会有援军,不若派王伴读领大哥、二哥前去江府求助,孩儿稍有武艺,愿陪父君,在李公公的保护下,杀出重围。”
王安闻言大惊,看向一脸纯真的朱由检,眉头紧蹙,目光似欣慰,又似畏惧。
“对!对!对!江师!江爱卿!快请江爱卿驱贼护驾!”
校、楫懵懂无知,纷纷出言:
“父君,孩儿愿去!”
衡阳救灾、辛口青苗两事,王安两次自证能力,屡出良策,隐居幕后,为朱常洛赚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知人善用”、“圣明太子”的威望,说是他的子房、孔明,亦不为过,正值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的当儿,忽听派他去搬救兵,朱常洛更无主意,目光闪烁,踌躇不定。
救护之事,离不开武力保镖李公公。
搬兵援助,余人大多不可靠,只有王安的贴心可靠、朱由检的身份地位,才能请来援兵。
尽管知道去搬救兵危险至极,王安亦是主动请缨:
“殿下,奴婢愿领两位殿下去请江大人。”
“好……快请江爱卿!”
“殿下保重,奴婢这就杀出去!”
王安郑重作揖,更不怠慢,牵着两位稚童,领着十余位精兵,返回前殿,准备趁着那闯宫之人不注意的当儿,从东华门、东安门逃出,再去求援。
上述事迹,亦只一瞬间的事。
俟王安、校、楫三人离去,黑衣人麻溜地解决了守护之人,只余李太监、朱常洛、朱由检三人面对。
“这就是红丸皇帝朱常洛?”
“可不是?登基才特么一个月,就挂掉!”
“哈哈哈,以往只能在史书上嘲笑一番,现在当面讥讽,还别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妈蛋,若是有照相机,必须和他合个影。”
“哈哈,咦……这个黄毛小儿我认识,他就是皇五孙崇祯,天天去老魔府上习武,也不知学了啥!难不成学了怎么把妹?”
“哎哟哟,这是大名鼎鼎的朱由检?”
“芜湖?这是吊死煤山的崇祯?”
“骨气不错!”
…
朱常洛吃三十把寒刃围住,清月流辉,反摄脸上,愈发白皙,双股战战,脑中嗡嗡作响,张惶四顾,不知所措,对众人的戏谑话语那是充耳不闻,一心求生。
李公公面沉如水,目厉如鹰,看着众人,暗提葵花真气,扫视黑衣人,准备三招杀死一个大宗师,震住这群乱臣贼子。
朱由检面色如常,丝毫无惧,一一扫视群异,记住他等眼神,似要永远记在心中。
“嘿嘿!这崇祯的骨气是小时候长出来的?面对死亡,竟无丝毫畏惧,莫不是异人?”
“哈哈!就算是又如何,杀他一次,曝尸三日,广而告之,万历会要认不死异人当孙子吗?”
“哈哈,说的对!要是万历有了这个异人孙子,大明王朝就更有意思啦!”
朱由检听着黑衣人毫无顾忌的大谈皇家之事,心中冷嗤:
“马上就又有蒙面人前来,尔等必定徒劳无功、失望而归。”
只听黑衣人戏谑三人之时,忽有另外五十余位红衣人从墙外翻入,两步纵至跟前,包围住三十位黑衣人。
那红衣人亦是蒙面,从头到脚,装饰相同,瞧不出任何差别。
红衣首领手持农家砍刀,警告:
“立刻离去,否则杀无赦!”
有一黑衣人很是不爽,怒斥:
“小子,你他么哪个帮的?竟敢用我雄鸡会的……”
黑衣头领训斥:“闭嘴!”
那雄鸡会的黑衣人缄口不语。
红衣首领冷嗤:
“朱常洛不可以死!你们的想法太过简单,立即离开!”
黑衣人首领反驳:
“不试试,怎么知道?”
正说着,又有三十余位绿衣人手持利刃,伏低身躯,于那东宫后殿摸了出来,瞧见红、黑两方对峙,愿拟悄无声息的猫走,谁料两方皆有警觉,同出话语:
“出来!”
绿衣首领被迫直身而立,含笑作揖:
“兄弟!实是走错路,我等帮会缺钱,这才前来东宫。”
黑衣头领讥讽:
“缺钱?打劫盗宝需要用得着兵刃?”
绿衣首领也不计较,笑说r>
“这些兵刃都是防备两厂一卫追击用的,这群狗东西鼻子最灵了,若不是斩干净尾巴,这钱用的不舒坦!”
红衣人眸冷如冰,砍刀斜指:
“你们是想杀红丸光宗?还是木匠天启?亦或破衣崇祯?”
绿衣首领面不改色,作揖:
“兄弟笑话,我等只为趁火打劫,盗取金银珠宝,绝无作乱之心。”
红衣人见他脸皮至后,抱拳冷笑:
“那请阁下立刻离开!”
绿衣人倒也不墨迹,揖手告别:
“多谢!山水有相逢!告辞!”
正当绿衣人挥手要走的时候,百位蒙面黄衣人从四面八方窜出,将绿、黑、红三方,团团围住。
绿衣首领作揖道:
“阁下!我等只为求财,方才实是错入,现已讲明,可否让开一条道路,放我等离去?”
黄衣首领猖狂叫嚣:
“穿黑衣的!立刻杀了朱常洛一家,杀完大家了事。”
红衣首领指着黑衣首领暴呵:
“你敢!”
黄衣首领目光玩味:
“有什么敢不敢的?都是异人,无非死上一次,他今日蒙面而来,绝非西山堡的人,就算日后调查出来,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
黑衣首领冷笑:
“原是想拿我们当白手套?你们百十号人,随便一招剑罡都能秒杀朱常洛,只要想杀,我们绝对不干涉!”
邻近黑衣人纷纷点头。
于时,又有三百位白衣人,趁着夜色,从那东华门城墙上平抛飞刀,借力凌空,飞渡至慈庆宫的三重飞檐上。
于那素月流光下斜斜一瞟,三百余位先天宗师,皆穿白袍,面系白罩,红绳捆衣,红刀入怀。
“呦!还蒙着脸干嘛,天地会的陈会长!”
黄衣首领冷冷一笑。
“宵小之徒,休想篡改大明正统。”
白衣人亦不回答,只是表明立场。
黄衣人扫视邻近,见四周花圃草栏内蟋蟀长鸣,全无人影,焦急追问:“朱由检在这里,朱由校跑哪里去了?”
朱由校虽被黑衣人包围,却不担心,只因他瞧出黑衣人并非真正想杀他们的人,听出五方存在间隙,暗忖:
“黑衣人并无杀心,相助与否,实在不知;红、白两方必会出手相助;绿、黄两方,杀意昭然若揭,也不知是何方神圣!
上世,若非有个太监路经慈庆宫,前往锦衣卫回禀,派人去江府求取支援,这五百位大宗师,可是能冲杀至皇爷爷榻前。”
正思忖的当儿,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领着三百锦衣宗师,从徽音门一路急杀至后殿。
“殿下,微臣前来救驾!”
骆思恭握着绣春刀立在外围。
黄衣人纷纷调转方向,握着兵刃,对峙锦衣卫。
黄衣首领冷冷道:
“骆指挥,你也来的太是时候了!”
骆思恭喝问道:
“尔等异人为何要行刺殿下?归化之举,莫非有假?”
此言一出,黑、绿、红、黄四方大笑不止。
“哈哈哈!”
“归化?”
“笑死我了,一个律法就能收拢异人?”
“哈哈,天真的可爱!”
…
吵嚷一番后,黄衣首领冷笑:
“笑话!我等外有不死之躯,内有通识教育,换算至古代,至少相当于举人,尔等统治统治那些懵懂无知的农夫也就罢了,妄想统治举人?简直痴心妄想?”
绿衣首领晒笑:
“不错,那部新明律有个鸟用?大明官员何曾真正信奉?尔等男盗女娼、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自己没把明律当回事,偏生让我等异人去捧他?忽悠谁呢?”
红衣首领道:
“骆指挥,归化之举是你们文官、皇帝为了史书留名才做的假文章,是真是假,你岂能不知?”
黑衣首领纳罕:
“你是怎么坐在三品官位上?”
同江鹤轩厮混许久,骆思恭渐渐学会一招,因道:
“武安伯正在前来的路上,尔等如不想泄露身份,遭到朝廷打击,以致被其他帮会占了优先,最好现在离开,本官就当没发生过!”
“威胁谁呢?兄弟们脸都涂了墨、上了漆!”
黄衣首领冷笑一声,私下发令,叫黄衣人动手。
“杀!”
黄衣人各展放罡气,齐齐向朱常洛、朱由检冲击。
一时,拳罡刀光,剑芒脚风,铺天盖地,金戈交击,锵啷如雷。
气势如山如岳,气浪排山倒海,于四面八方一起碾来,朱常洛的蛟龙气运对江湖侠客毫无作用,心神受惊,两眼一闭,昏厥倒下。
朱由检见状狂喜:
“好!来的好,这种天地为敌的气势再次袭来,我要坚持住,等他一过,我的心境便会拔高!”
李太监虽是大宗师巅峰,拥有七十年功力,却未有面对百位大宗师夹击的经历,虽仗肌肉记忆,把那银白色的葵花内罡铺展出来,死命抵住罡刀气剑,勉强护住朱常洛。
红衣人、黑衣人各有立场,一见黄衣人狠辣出手,不敢令他强杀朱常洛,只得撑开内罡护罩,于那外围解厄倒悬。
那等山岳断倾的气浪扑来,吹得纤茸弥空,草木倒伏,树叶卷天,阶墀洁净如洗,纤尘不染。
李太监的内罡形如鱼泡,虽未被众位异人宗师的内罡直冲,却在气浪下,忽缩忽膨,好似气球,又如风中烛火,忽大忽小,明灭不定。
万千气浪,无形无相,却能影响他人心神。
朱由检的元魂吃这气浪洗涤,好似狂风暴雨的一叶扁舟,在那波涛汹涌的海波中,忽上忽下,漂浮不定。
万千罡气擦击的声音,仿如风暴中的闪电惊雷,噼里啪啦,愈衬气浪凶危赫赫,他本人亦因向朱由楫偷学《自在会意功》,不倒翁也似东倒西歪,与那场中愈显诡异。
“杀朱由检!”
黄衣首领见崇祯东倒西歪,躲避剑气刀芒,知他正在修炼一种奇异神功,惦记崇祯近来表现,不敢放认他继续成长。
有三十位黄衣人听得命令,舍弃眼前敌人,不顾刀兵加身,拖曳残躯,向朱由检疾冲。
那黑衣人、红衣人被黄衣人缠住,眼见着朱常洛被黄衣人刺杀,却无法援助,心中大急,意欲让白衣人前去相救,岂料白衣人大多数被锦衣卫屏蔽在,不令进入战场,真个胶着万分。
李公公功力虽是厉害,却抵不住百位大宗师的齐力攻击,接连三次,真气折损大半,勉强用浮尘甩出葵花内罡,拂开围攻而来的剑罡刀芒。
“刷刷!”
三十位黄衣人悍不畏死,分出十位人手纠缠李公公,另外二十人不管朱常洛死活与否,手捏鹰爪,猛冲一旁的朱由检。
朱由检沉浸在《自在会意功》的修炼中,察觉二十头海苍鹰从四面八方掠空而来,那四十只尖锐鹰爪摄出惊人气势,萦绕心头,情知敌人来杀,脚步往前一迈,身如扁舟一样,左纵一丈,循着李太监的气机,掠至朱常洛跟前。
那二十余位黄衣人见朱由检刁滑如泥鳅,对视一眼,狂提气血,肌肉暴涨,肌体纠结,好似健美先生,黄色衣衫被撑破,露出黑色肌肤,满布刀伤剑痕,麻麻赖赖,好似黄土高原。
李太监嗅见他等那血色煞气,面色骤变:
“这是什么功夫?”
“杀!”
黄衣人面目已被肌肉糊住,目中双瞳竖立,犹如野兽。
“李公公,此乃关外炼体术,如不以血引血,无法破防!”
骆思恭见场中危急,大呵一声。
说罢,握着一口沾满鲜血绣春刀,领着南镇抚使古顺、北镇抚使王海林、刘佥事、王佥事,四灵卫首,插入战场,主动替他分担压力。
“关外?”
李太监、朱由检心中打了一个机灵。
未容两人细忖,黄衣人仗着钢筋铁骨的身躯,硬抗内罡,猛冲向两人,挤饺子也似把两人分包住。
李太监的葵花真气阴柔至极,本可透体而入,偏生妖煞奇异,竟能隔绝真气,使得李太监束手无策。
朱由检仗着凌波微步,配合自在会意功,勉强可躲掏心妖爪,至多衣衫破裂,肌体受伤,未被斩杀。
骆思恭等人惦念太子朱常洛,哪里回去管他一个皇孙?
外间,五色黑衣人相互拼杀,酣畅淋漓,鲜血四溅,把东宫渲染在血色世界中。
太子嫔妃闻听喊杀声,各派侍女太监前来打听,一时苑内人来人往,愈发混乱。
那慈庆宫后殿原有两名女子,本是异人,偏生投为宫女贱身,又被朱常洛强行采摘,如是九州明女,身卖帝王之家,高兴不知,“光宗耀祖”大抵没跑。
可惜,两女皆为现代才女,性情高傲,怎会满足于东宫妃嫔的地位?
潜伏皇宫一二年,终从冷宫中搜来一部神级攻法。
此功名为《颠乾倒坤经》,来历颇奇,乃是元大都的一位前辈妃子依据《经》《御龙心经》,创出损乾道而利坤道、损乾阳而增补坤阴的魔经。
此门功法尤擅魅惑摄神、采补偷元,后辈如要修行,须按章按步习练,一年便可称为大宗师,十年修积功力,可为神话。
先期,以有形之身交合练功,功行七七四十九日,魔种深种,内力初成,再行千次,便可从那男子元精中汲出内力,不会折损自身根基;
中期,以肢体肌肤接触练功,将就卖色相而不典色身,从一开始的“一次色相到一次色身”熬炼至“百次色相一次色身”方可大成。
练至此节。
一次色身,便可汲取往日百次所获元精。
最后,以眉眼勾神摄魂练功,将就卖色身不买色相,从一开始的“一次色身到一次色相”熬炼至“百次色身一次色相”方可大成。
练至最后。
一次色相,便可令其淫根深重、元精自泄。
战斗之时,只消轻颦浅笑便可于不经意间,泄其元精,杀伤于无形之中,受伤程度由其自身功力而定,端是奇异无比。
两女平日仗着魅惑伎俩,卖力采补朱常洛,弄得朱常洛本命元气日渐枯弱,如非灵参首乌滋补,如非两女知晓“涸泽而渔”的典故,朱常洛早被榨干。
两女倚仗临幸,被封为淑女,倚仗朱常洛的喜爱,皇宫药膳日日不断,修为点汲取尤快,加之魔功奇异,修为境界提升其快,已经大宗师巅峰。
偏生两女屡同朱常洛合欢,元贞早失,又因前年修至第三阶段时,被朱常洛强行破功,以致真阴多失,幸而珠胎未结,否则功力必要全部折损,现今只有四十年功力。
今日刺杀,两女亦有耳闻,盼望朱常洛早薨,以畅己怨。
起初,两女于偏殿闲坐,谈玄握笔,蕴养形神,磨练媚功,乍见绿衣人从墙外翻入,非但不阻,反为他等指名道路,一任天意使然。
及至战斗肇始,她俩披粉沛,于那水龙缸后委身,暗中窥伺,瞧见朱常洛昏倒,畅意非常,岂料锦衣卫来援助,灵光忽闪:
“朱常洛一死,福王继位亦属两可,赔上清净身子,就获得一个先太子遗孀的身份?”
两女当即有了悔意,不该意气之争,以致赔本买卖。
幸好,骆思恭护卫及时,才免一死。
两女见朱常洛身陷囹圄,不敢放任,回转慈庆宫后殿,辗转多方,撺掇满宫嫔妃,前往看望。
莺莺燕燕三十余位妃嫔,冒顶刀罡剑爽,近至苑门,殷勤探视。
李康妃佯装惊怒:
“殿下!”
李庄妃泪流满面:
“殿下……”
有朱由校的生母王才人;
有朱由检的生母刘淑女;
有客奶妈加害的赵选侍。
傅懿妃、冯敬妃等侧妃扶婢哀恸、以绢拭泪,放声哭啼,声浪凄婉,汇聚一地,于金戈锵啷中独树一帜,吵闹得众异人心神烦恼,无法专心比剑。
许多异人招式略慢,吃对手抓住机会,雷霆斩杀。
黑衣首领见兄弟多被黄衣人偷袭致死,怒火中烧,厉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