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律一定名目生 假李逵碰真李逵(2 / 2)

横渡大千 枯荣和尚 1397 字 2023-02-11

奈何鹤轩巡狩天下,不在京师,异人声势凶猛如钱塘江巨潮,万历心有戚戚,为息异人盛怒,特发中旨,着令三法司园审。

督察院、大理寺、刑部按旨受理诉状,不理尚好,一听异人要让朝廷严惩湖广布政使司、按察司、湖广缉捕分司司主等三十九名主官,顿觉烫手山芋,个个打马虎眼,谁愿去接?

庭审之日,虚礼推搡,只问旁枝末节,不理正节,避重就轻。

一审过后,供词呈万历御览。

东林党借机生事,开启上疏模式,奏折似雪花,纷纷涌至司礼监,内里无非检举、揭发、弹劾湖广官员贪墨、枉法、僭越、结党、营私。

楚党官员同湖广一地士绅官吏裙带连襟,打断骨头连着筋,看出东林党人居心不良,自知拔出萝卜带出泥,上疏万历,开启谏言,指责东林党人不顾大局,说他们落井下石,绝非忠臣。

双方开始辩论“忠奸”,嘴炮互撕,争吵不休。

万历本来就被异人搅扰的不爽,再见百官撕逼,强忍恶心,对奏折一盖留中,打回供词,着令再审。

东林党(清流)抓住机会,大肆发难。

一面派分属东林党的刑部官员前去“招抚”异人,申明圣意,口喊“秉律执法,绝不藏私”;

一面发动言官攻势,奏疏如雪,飞上御案,矛头直指楚党,意欲剪除浙党臂膀。

浙党于朝中势力虽大,奈何都是握笔杆子,携家带口,吃异人的刀剑、火器威胁,心虚内怯,又见镇国杀神游历在外,担忧西山堡30万先天宗师,顾念形势,领会圣意,强忍不爽,告诫楚党“弃车保帅”,等待下一波时机。

楚党亦被异人搅扰的寝食难安,情非得已,早传书信与那湖广省官员,晓情论势,分担责任。

半月后,供词最高审出一位四品知府。

供词呈御,万历暗允,顺天应人,褫夺武昌知府等一干人员的乌纱帽,羁押归京,严加查办。

“种田流”异人、“帮会流”异人的目的,无非称霸九州,唯独方法不同。

种田流异人,需要相对平稳的发展环境,暂时不想与明朝冲突,遂用《明律》主张权利。

他等不满结果,掏钱成立报馆,发行《大明日报》,资助教授、作者,撰写文章,开启舆论总攻,利用说书、报纸等方式,大肆宣传地方官绅勾结的案例和诡诈伎俩,吸人眼球,销量火爆,引的京师一片哗然。

万历闻得消息,大为惶恐,又闻刁民在内城列队游行,认定刁民逼宫,自觉龙颜大伤,本拟诏令杀神回京,强势弹压,不预他游历天下,履至川蜀,远水难解救火,遂招骆思恭办差。

骆思恭原拟强军镇压,嗣见“种田流”异人个个有绝世实力,又忖京营元气大伤,二十六卫名存实亡,忙把动武心思掐灭。

为平圣怒,为撇清干系,骆思恭快刀斩乱麻,立回南衙,带领本卫亲卒,往南衙、缉异司纠出百位不同品级的五官,压至内城正阳门外,当者异人游行之时,一一砍头。

鲜血淋漓,血腥自杀,把那种田流玩家逼退至外城。

回至北衙,签下三条军令:

严令各省分司、总曹、分曹卫卒牢记“天子亲军”,不可与官绅私交;

严格执法,切记徇私,倘若枉法,一经查出,夷灭三族。

分添权力,为斩异司加上一层执法监察权,监督缉异司。

骆思恭如此果断行径,驱离异人,暂息祸患,大受万历赏识。

圣眷常在,岂能无奖?

万历金口一开,中旨一下,抹去同知,拔升指挥使,成为锦衣卫最高长官,完成历史上未竟之事,真个时势造英雄。

何如,事终有咎,究竟难靖。

楚党折了兵马,岂能善罢甘休?

暗蓄爪牙,伺机而动。

浙党作为楚党的老大,见小弟折了兵马,自觉折损面皮,岂会容忍东林清流?

异人不满“官官相护”,自恃金银、武力,势必要用《明律》名正言顺的搞死两个三品大员,才肯称心。

东林清流不满草草结案,他等自命贤臣,意欲为民请命,不撵走浙党,岂能肃清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