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祭司可是紫微星,您不该和他过多接触的……”
“首先,我不是要和他接触,而是要重新扶植他回来,”皇上笑了,欣赏着柯礼席惊恐的表情,“其次,你信这个吗?我并不相信什么天象。天象,就是远在天边的现象,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眼前的近况。”
“不管赵曳庭是不是那个背后的黑手,都该杀杀他的锐气了,”皇上担忧道,“一家独大总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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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现在也是罪人了吗?”北部的边境上,北部诸侯听说驻扎了大批的人马,特意去看。
领头的将领一言不发,严肃地看着他。
“皇上要来兴师问罪,也得找个口齿清晰的吧?怎么找了个连话也不会说的?”北部诸侯继续挑衅道。
将领指挥下面的人驻扎帐篷,挖临时战壕。
“喂喂,你们这是要干嘛?这个草皮可是珍贵草种!”北部诸侯觉得实在是小题大做,“我告诉你们,完全没必要!”
“有没有必要,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你们太子莫名其妙就杀掉了我们的一个诸侯,现在还安然无恙坐在殿上吧?听说小诸侯倒还成了反贼?我还没有追究呢,你们搞这一出,听说过逼良为娼的故事吗?……”
“我的意思是说,皇上这样做,会把不是反贼的人逼反的。”
“您是说您自己吗?”
“是又怎么样?”
“那可得好好讨论讨论了。不过,北部诸侯,先不说您有没有资本,就算您成功了,打算自立为王吗?您有资格吗?众所周知,我们的皇上是上天选择的。如果有人动了歪心思,和上天对抗,那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北部诸侯愤怒地瞪大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毕竟,他不爽,却也只有不爽的权利,无法干涉他们做事。
最后,北部诸侯愤愤地撂下一句:“那些珍贵草皮,是会开花的!留神着点,避着别挖到了,得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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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瘦了。”皇上步子很慢,他走到了大祭司旁边,停顿半响,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祭司一副听候发落的表情,谨慎而又严肃地看着暌违已久的皇上。
听到这句话以后,大祭司无奈地抿了一下嘴。他其实大概猜到了皇上突然来访的目的。
“过得怎么样?”
“托您的福,非常的差。”
说完这句话,双方眼神交汇,对峙了几秒。气氛要转向紧张之际,双方转而同时大笑起来。把周围的随从都看呆了。
没办法,毕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即使作为皇上,没有友情,作为大祭司,也不信这东西,但是,双方已经存在着一种很深的默契。他们的关系,亦敌亦友一般,明白对方的算计与小心思,但也正因如此,才更像知根知底的多年老友。
两人仿佛是互相依存的藤蔓与树,携手往上爬,这就是他们的初心,他们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当初。两个人敞开心扉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