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世知道他快脱力了,闪身逼近,露出一个破绽。
沂瑞果然刺向这里,他也不回防,就这么叫刺中了。
裹着棉布,被刺中也啥事没有。
见沂瑞即将瘫在地上,小小白也赶紧趴下。两人坐在地上,碎石砖有点硌脚。
“沂宁,你很强。”
半天了,沂瑞终于有力气说话了。“你若再长三岁,定能让我毫无还手之力。”
“哥,过奖了……我只是侥幸撑了这么久。”
“不,”沂瑞好像看出了什么似的,“不。不止。”
“你们两个!”沂安看上去没有生气,只是言语措辞犀利了些,“这地上的砖谁让你们踩裂的。一人一天禁闭!”
两个人就这么颤颤巍巍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小白也继续读着那本《白家指译》。简单了解如何练习,便是在日夜中熟悉它所带来的……感觉。
对着木床……
地龙!
“砰”的一下木屑纷飞。那床上赫然是出现一处细小,但极深的洞。小小白浑身骨头像碎了一样,躺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来。
他浑身的骨头在一次次刺激下生长着,就像骨折能让不再成长的人长高似的,他已经比同龄人高出了一截。
…
聚龙阁顶,天色阴沉但未下雨。
“这位兄台,我见你每日都出现于此,不知是在等何人?”一个身披蓑衣的老者如此发问。
“等一个孩子。等他回头,就会成为我的传人。”
“哦?传人……不知兄台大名?”那老者酒喝干了,自来熟的坐到吴淮旁边。
“敝人姓吴名淮,阁下称我吴兄便好。”
那身蓑衣猛的一抖:
“吴淮……哪个吴淮?!”
…
这沂安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一代文人,实则武功盖世。他的左手永远像曾经的白洄一样藏在衣物中,永远都是那副看淡一切的表情。
“沂宁,你别看沂先生表面上不武功,实则武功很高的!”沂瑞正和小小白探讨拳脚功夫,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啊,有多高?”
“十六行者之一吧!”
“那是啥?”
沂瑞看他像在看sha子:
“十六行者,世界上最厉害的十六个人。是六国公认的啊!”
“……我明白了。”
他们都这么厉害。那个看上去摔一跤就不能动了的老头也那么厉害。小小白内心突然一阵失落,瞬间下定了决心。
“我要出门,不是要有人随行吗……谁来?”
沂佑迎面走来,笑呵呵的捏了捏他的脸:“不要有怨气啊,我只是陪你去玩而已。”
大街小巷里有着游走于市井中的货郎,几个孩子围着卖蝈蝈的老头那里走不动了。
偶尔有一两家卖兵刃的小店,也都是些凡品罢了。小小白去那些店中买些兵刃,但要求却十分怪异:
打成一块块弧形,拢共三块,每块都有接口,打出来要满四十斤……
那店家满嘴不干,直到给足了银票。
沂佑看得奇怪,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站在一旁,人高马大也没有什么恶人敢近身。
…
待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那三块长长的弧形铁片往手上一套,又绑上碎布。看上去手粗了一圈……那就说是骨折固定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