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沂安回来教众人识字,讲义,有时说说书。
到了傍晚,十来个孩子各自回到了房间。
不知是不是沂安的特意照顾,整个房间就白承世一个人,练功自然也就放开了。
不知道要如何锻炼自己了,一张木床抬起来,少说也要六七十斤。
他就那么躺在床上,单手还顶着一个木床,举手投足间是对自己力量的锻炼。
力量不止需要锻炼,还需要掌握。昨天他赢的如此轻松,不过是仰仗着这扁担的重量。明天他准备拿长刀对敌,今晚自然要好好试试。
左手一直是没有负重的,但背后的扁担显然可以算作另一种意义上的负重。
长刀出鞘,快的影子都追不上。呼呼啦啦的,那是割破了风的声音。
他没有学过什么刀术,只是从小就和白洄“切磋”。刀性、以及那若有若无的刀意,他早已熟练如走路吃饭。
刀快,但若快的毫无章法,自然赢的艰难。
“我在挥出一刀的时候,一定要知道我这一刀是为了什么。”
他明天不准备打赢。
打赢沂瑞的原因,不过是虚弱心作祟罢了。迎来几个孩子羡慕,赞赏的眼神又有什么用。更何况,他不想抹了沂瑞的面子。
解开左手,开始练习一根新的指头:
指寰。
指荆的练习,就让实战解决吧。看向那本《白家指译》,翻到了指寰那一页。
指寰延之地龙。
指寰玖之栗枭。
“地龙”可以达到短距离瞬间突刺的效果,左手搭在别人肩膀上,旁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就因穿心而死。
当然不止这种作用,还可以震碎各种坚硬的物质……只不过这共振,会让人痛不欲生。
而栗枭便是毒了。这毒无色无味无形,如空气般飘散。只不过这毒填充一次,只能使用一次,但毒性……无解药必死无疑。
解药自然是栢,这种“燃料”。
小小白总是隐隐感觉的出:“这栢的背后定有大恐怖!”
一声鸡啼打断了他的思路,小小白绑好左手,把床搬回了原位。右手隐隐作痛,但挥刀的速度并未有衰减。
…
数十个孩子有的坐在一边读书,有几个举着刀枪棍棒互相切磋着磨练自己。
“沂宁!”
“哥。”
“喔,开始改用长刀了?”
“对。”
沂瑞举起刀:
“让我看看你的刀术造诣如何。”
两股风的相遇,必须有一方被吹散。小小白每一次抬刀,皆是回防。
每一次都能防得住,即使防不住……那就不防,直接闪。
整个庭院都能听见这一阵阵裹着暗劲的风。周围的孩子都被他们吸引了,书、笔和武器都被丢在一边。
“沂瑞哥……不是刀术造诣最高吗?”
“确实,你没看到那个小,那个,沂宁只能防守吗?”
“你看,那个沂宁还是背着扁担的。”
“奇怪,他们脚下的砖有裂缝了。”
…
这些人一言一语,被那些裹着暗劲的风吹进了沂安的耳朵里。不知何时,这位国师停住了笔,就这么静静观望他们俩。
沂瑞只觉得越打越吃力,自己的刀好像粘在小小白的刀上似的,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