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亏有你，我估计我去问的话，他八成不会理我。”

“我看他就是有病，也就你脾气好，这要是我，我肯定锤死他。”

宜年笑了，崎绘里在一旁说：“万斯年同学看起来不像是很轻易会跟别人敞开信心扉的那种人。”

“亲人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我看他就是固执。”说完又看向宜年，“明明是两兄弟，怎么性格差别这么大？”

“这不是很正常吗？但是声音要不要小一点？”

姜秋阳闻言赶紧捂住了嘴巴，前排的万斯年有点没好气。从兜里掏出一个眼罩戴上睡了。闻人听到他们的话，笑着跟知希说：“这帮小孩一个比一个逗。”

知希看了万斯年一眼，他抱着手戴着眼罩，也不知道睡了没。飞机离开地面，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落地bj。

机场早有人接机，虽说是私人行程，但还是来了一大伙人。保镖把里外都围的水泄不通。闻人笑着说：“这个姜灵，故意的。”

回到自己的家，姜秋阳算是舒展了不少。万斯年还困的迷迷糊糊的，他也是第一次去姜家。到地方才发现那是个巨大宅子，牌匾上提着大气的姜家二字。

“这是我们的老宅子，有什么大事都会在这里。”姜秋阳介绍到。

这宅子很大，人也不少。一进去就是一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有人带着他们往里走，边走姜秋阳边跟宜年和崎绘里小声说：“走，咱们去抓万斯年。”

万斯年本来跟着知希，谁知道姜秋阳一把拽住了他。

“干嘛？”

“他们去忙他们的，我带你们去逛逛。”说完她就拽着万斯年走了。越走发现这地方越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和珅的家。姜秋阳带着他们越过一道拱门，这后面还别有洞天，有个小花园，假山上流水潺潺，还有蝴蝶。

“这是族长住的地方，老族长已经搬出去了，所以这里现在是空着的。姜芷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哦。”她就像个导游一样给大家介绍，“因为姜芷的父母都跟在死灵战斗的时候去世的，所以她是就被族长养在这里。”

崎绘里问：“那你母亲以后要住在这里吗？”

“对。”

院子挺大的，很难想象在bj这样的地方还有这样古色古香的僻静地方，还这么大。姜秋阳把他们带到一个堂屋里坐下，又说：“一会儿仪式在前厅举行，不让外人进，就不方便带你们去看了。等仪式结束了我再来找你们。”

时间也不早了，她也要先去忙，所以就先走了。堂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万斯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赶紧接起，闻人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哪儿呢？”

“怎么了？”

“来前厅。”

“马上。”万斯年挂断电话，赶紧离开了这里。差点迷路，好不容易跑到前厅一看，没几个人，看样子还没开始。知希跟姜秋阳都在，姜灵站在屋子中间，穿着一件黑底红边的宽袖大袍，上绣着精密的花纹。头发束起，插了一根簪子。看起来英姿飒爽。

“您好。”万斯年礼貌地跟她问好。

“你好。”姜灵倒是很和蔼，还问他，“一会儿要来参加仪式吗？”

“啊？”他看了看知希。不是说不让外人去吗？知希没什么表示，他只好说：“那真是太荣幸了。”

“哈哈哈哈。”姜灵笑了，“不用紧张，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好的。”

她走后，万斯年才问知希：“不是说不让外人参加吗？”

“没那么死板严格，走吧。”

万斯年跟着知希穿过走廊。去了举行仪式的大堂。仪式在祠堂里举行，祠堂里坐着一位老人，坐在轮椅上，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一把剑。万斯年猜测他应该就是老族长。在他身后，应该就是姜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但是万斯年看了一眼，祠堂上的牌匾写的是族长之祠，难道里面放的都是历任族长的牌位吗？

万斯年仔细看了一下，好像是的，虽然看不清，但是可以看到墙的四周还挂着画。一副接一副，无一不是正襟危坐。而在万斯年的视角，一眼就看到了姜芷的画像。虽然隔得远看不太清，但那个人蒙着脸拿着剑，应该是姜芷没错了，看样子这就是存放历任族长牌位的地方。

院子里站满了人，全都穿着黑红色的大炮，知希一身正装站在一旁特别显眼，更别说万斯年就穿了个短袖。不过还好压根没人注意到他，每个人的脸上都神情肃穆，静候仪式的开始。

院子里有人叮的敲了一声，声音悠久不绝，仿佛大战将起。

姜灵出现了，她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姜秋阳，另一个是一个中年男人。万斯年也不认识。他们手里各自端着一个盘子，一个盘子里放着一副卷轴，另一个放着一把匕首跟一只碗。

没有人说话。姜灵穿过静默的人群走到老族长面前跪下，拿过一旁的匕首割破手指，将血滴在碗里。然后她拿过碗举过头顶，弯腰道：“姜家族老在上，后人姜灵今日立誓，在位一日，定当以全族为首，谨言克己，静以修身，天下为公，恪守不渝。延我族百世之利。”

说完一旁的人将盘子里的卷轴取出，姜灵拿起毛笔，蘸着自己的鲜血在卷轴上写下誓词。写完后，在正文按下一个血手印，男人随即将血书卷轴拿出来展示给大家看。

紧接着老族长颤颤巍巍的从大拇指上取下一枚金扳指给姜灵戴上。姜灵一直恭敬地低着头，老族长声音沙哑。交待着她：“以后姜家就教给你了，莫忘族训。”

老族长把手里的剑递给了她，她恭敬地接过剑。起身走到祠堂门口，对着大家说：“血书已立，从今日起，我就是姜家族长。”说完她朝着大家鞠躬。院子里的所有人一齐鞠躬。

仪式完成，人群分开，姜灵拿着剑朝外走。大家都跟着她一起出去了，万斯年回头看了看老族长。他坐在轮椅上，目送着姜灵远去。背后的烛光一闪一闪，看着这一老一新，有种晨昏交替，恍若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