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宝觉得对方人多势众,要是一拥而上自己这边就算能赢了,起码有死伤。对方头目看样子不像是老江湖,就是身强力壮人高马大。自己多年习武打斗,应该有把握获胜。于是顺着田青牛的话说的:“想拿财喜,你自己来啊,别像是个老鳖,就知道缩头躲在后面,让小兄弟去死。我若是赢了,饶你们小兄弟一命。”
山贼头目气的脸色通红道:“好你个咸货,待爷爷一刀劈死你,除了那个小牛鼻子,我也都饶了。只不过你这些财喜爷爷要定了!”
两边的小兄弟听说自己不用上阵,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卢家宝提着朴刀,山贼头目举起眉间刀,两个人在中间的空地上,就像两只斗鸡,一边虚张声势,一边觊望着对方出错,自己好发动致命一击。
山贼头目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手长刀利,终于一刀劈出,卢家宝看那刀来势凶猛,不敢拿刀杆硬扛,使着朴刀前端铁器斜斜的拨挡,一股大力猛的传到虎口,朴刀差一点脱手。卢家宝连忙蹦步一滑,堪堪卸开这一刀。他抬手一戳,眼看要扎中山贼的胸口。那山贼回手一挥,眉间刀往卢家宝的腰间砍来。卢家宝哪里见过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不得以,一个铁板桥仰身一翻,眉间刀擦着他鼻子砍个空。
卢家宝心里发虚,这个山贼明显没有习武,但是人家膀大腰圆力大无比,一刀砍来,无法格挡,只能取巧游斗。但是这家伙又是一个愣头青,只想着进攻,完全是一副换命的打法。
那山贼头目活动开了,抡起眉间刀大开大合的只是劈杀,卢家宝狼狈的左右躲闪,最后被逼到一根粗树杈旁边,闪躲不及,只能硬扛当头劈来的一刀。只听咔嚓一声,硬枣木杆子的朴刀柄当场断裂,卢家宝左手虎口崩裂,鲜血淋漓。山贼顺手把刀往前一刺,卢家宝避无可避,大吼一声往前一扑,左臂夹住对方刀柄,右手举起半节朴刀柄把向山贼当头打去。山贼头目也左手扬手接住刀柄,右手弃了眉间刀,攥紧钵盂大的拳头,一拳砸在卢家宝鼻子上,卢家宝的脸上顿时如同开了花的烂西瓜,汁水横流。
“哥哥,我来救你!”卢家驹眼看哥哥要命丧当场,也不顾什么约定了,挺起朴刀,直奔山贼头目而去。对面山贼二哥三哥看见私盐贩子上了帮手,哪里肯吃亏,也大吼一声:“这些咸狗子不讲理了,弟兄们并肩子上啊。”
余下的四个私盐贩子也跃出背山架的掩体,和山贼们打成一团。说好的单打独斗,最后还是成了群氓械斗。
田青牛刚才津津有味的看了私盐贩子老大和山贼头目之间的打斗,只能说凡人以命相搏,只能是这样一刀一枪来回砍杀,谁力气大,有甲,有经验,有远程武器,谁赢面大。
从两边人的情况判断,田青牛决定还是要帮助私盐贩子。私盐贩子们衣服打扮基本一样,吃饭也没有分出三六九等来,都能一张桌子上喝酒吃肉,看来卢家宝还是个讲义气的人。反观山贼,除了头目和二哥三哥这几个人脸色红润,衣服整齐,其他的几十个人都是面有菜色,衣衫褴褛,手里兵器也大多是农具。这种山贼头目哪怕以后不当山贼了也不是省油的灯。
主意已定,田青牛运气周天,抽出背上那把平平无奇的铁剑,纵身一跃,连续三次纵跃,几十步的距离当真是眨眼既到。手起剑落,从背后捅了山贼头目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