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是谁命令鸣金收兵的?”刚才画符箓的道人听见锣声,犹如鬼魂一般突然出现在鼓手旁边。
田青牛觉得这家伙面熟,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天来买肉灵芝的邋遢道人,只是今天这道人一身的新袍子,打扮的仙风道骨,三缕美髯在胸前。这道人完全没有那一天潇洒风流的模样,脸色胀红,气急败坏。
“我要他鸣金收兵的!”田青牛一指城墙方向说到:“哪里有如此攻城的,不说巢车吕公车这等物件,云梯也要有吧,哪里能扛着寻常的梯子去登城!下面也无有弓箭手压制城墙的敌人,这是送死!”
道人怒气冲冲的对鼓手问罪,本来不在意旁边这个孩子的。听见田青牛的话,这才转头过来,看见他又惊又喜说:“哦,原来是你。你居然也看过兵书?”
田青牛心里嘀咕,这不是拜前世上网所得嘛,这些知识在前世是唾手可得,不像现在,印刷术还没有发明,不是家学渊源,根本看不到多少书籍。他有一点得意的说到:“略懂,本来这陆溪县城没有护城河,又没有正规的军队,应该好打,你们这种胡乱打法,要死多少人才能夺城?”
这时,攻城的人退了回来,城墙上一片欢呼。道人气愤的说到:“又让这狗官得意了!你说说,应该怎么办?”
黑狗回来的第一句话是:“罗护法,怎的鸣金了,兄弟们正要夺下那城墙了。”
那道人罗护法一指田青牛说到:“你问问你弟弟,他逼着鸣金的。”
田黑狗看见是田青牛,一嘴的抱怨收到肚子里,毕竟他会的那一点东西,不管是认字还是画符箓,都是这个神童弟弟教的,从懂事起,爹娘给他灌输的就是弟弟懂的多,弟弟明白事理。他改口道:“弟,你也来了?我娘呐?”
“爹娘还好!”这是像极了田老蔫的二哥吭叽半天的一句话。
“爹娘现在都在曲水镇大姐夫家,还好。我要是不来,你今天十有要死在城头。”田青牛仔细的打量黑狗,看见他身上的半身甲有好两个箭杆的残余。
“哪里会,罗护法的符水可灵验了,不信你看看!”黑狗扒开衣服,露出身体,果然那两个箭头有一个已经穿透甲衣,但是那皮肤居然只是发红,没有扎破。田青牛觉得奇怪,有人一箭被射死,有人连皮也没破。罗护法看出田青牛的疑问,得意的解释说:“这符水无效之人,定然是斋戒三天心不诚。”田黑狗一拍胸脯,自豪的接茬说到:“可不,我肯定不会想女人!”
田青牛噗嗤一笑,这三哥才十五不到,又没有学校让他能天天接触女人,一个青瓜蛋子肯定不会想女人了。这符水到底灵不灵,居然还有心诚则灵的副作用。
田青牛突然发现农民军乱哄哄的退下来以后,居然就大大咧咧的各自回窝棚准备烧火做饭了,没有人防备县城里的官军反扑。他对罗道人说到:“你们不安排人防守,万一城里面的官兵出来偷袭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