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金闪闪的谢大蛋(一)(1 / 2)

程国。

新登基的程国陛下非常堵心,看着龙案上的折子丝毫没有处置的心情。

边上的金狼抱着手说:“真的,我站在兄弟的角度说句良心话,那蛋和你母后八字不合,见面不是阴阳怪气的讥讽对方就是摔杯子砸屋子,金山银山也不够这两个人闹腾的,依着我说,就让谢瓷兰去太子宫住着,反正他也喜欢。”

穆厉斜靠着椅子坐着,也是一幅见鬼模样,“我就搞不懂了,谢宏言成日要死不活,我就动他一下他就一副西子捧心,你什么眼神,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就让他帮我看看折子,他就一副要归西的架势,对着母后,他浑身都是气力,步步生风,恨不得去我母后头上踩!”

金狼以拳抵唇笑了笑,谢宏言同赵琼玉以前就是针尖对麦芒,众人都见怪不怪了。

他揶揄说:“你不就喜欢谢瓷兰精神点吗,此前养了三个月,你成日愁的都去跪披菩萨了,现在好了,有精气神了,你还不乐意了。”

穆厉拍桌,觉得金狼就是看他热闹:“昨日和母后动手,谢瓷兰把母后头发被扯下来几根,母后差点没被大殿烧了,谢瓷兰脸被母后掐青一坨,差点没把我脑袋拧下来,我能怎么办,你说说,我是帮谁都得罪谁,我谁都不帮,两个一起看我不顺眼!”

别人家都是婆媳不和,他是想死想活没想到,谢宏言能同赵琼玉闹起来,赵琼玉对着谁都是爱答不理,对着谢宏言,那是每一个字都要怼回去。

金狼咳嗽一声,“这两个人都是被捧着的存在,都见不得有人狂傲,能不对着干,依着我的意思,就让他们自己闹腾就是,先让朝臣们习惯,你不如想想东雀,这狗东西你到底是要留在秀都,还是要司南拿钱那赎人,总是要给个说法的。”

穆厉摇摇头,“你看着办。”

金狼错愕:“那是你弟弟,不是我弟弟,和我有什么干系?”

穆厉头疼,起身预备出去透透气,外面太监冲了进来,“陛下,陛下不好了,大公子同太后娘娘闹起来了!”

穆厉顿时头疼欲裂。

金狼哟了一声:“还不去劝架,这两个人吵架,咱们也不敢上去胡言乱语,不是我偏心眼,到底你母后是长辈,实在不行就把谢宏言给送回大宜去,没准李明启还记你的好。”

此前李明启就来了信,言语之中就是让他先把谢宏言给送回去,至于两国在对方都城建立小朝廷的事,到底双方派遣谁去,看看不迟。

穆厉直接无视了李明启,转而去李明薇去信,说的谢宏言就留下了,这边他丢个皇亲贵胄过去,至于丢谁过去,还没有最后确定。

穆厉听着金狼的损招就说了个滚,问来报信的太监:“怎么闹起来了?”

太监跟着穆厉旁边就说:“是盛夫子来宫里,本来是同大公子说正经事,不知怎么的太后娘娘过来了,盛夫子又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三个人在一堆,能不搅出事吗?”

穆厉一阵头晕,摆摆手,表示不想再听了,他要自己去看。

等着赶到时,穆厉就见盛淬捂着脸,指着已经拉扯起来的谢宏言,赵琼玉骂骂咧咧,对着旁边要把二人拉扯开的宫人低吼。

“让他们两个打,我看谁能把谁都打死了,都看不惯对方,那就打死,打死一个我来办丧事!”

穆厉冲上去推开盛淬:“你做什么,你——”

他看盛淬被抓了的眼角,顿时说不出一个字:“你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又闹腾起来。”

谢宏言瞪着赵琼玉说:“今朝本来就比你漂亮,你年老色衰,同个小姑娘比什么美?”

琼贵妃被两个宫婢搀着,指着谢宏言看穆厉,“穆澹睨,你若还认我这个娘,就把这个该死的东西,给我丢出大内,这大内若是有这蛋,我是一日都不呆了。”

谢宏言没好气:“娘娘不想呆,那就走便是,你是程国现在最尊贵的女子,谁还敢拦着你的路不成,你容不下我,是你的气量,我反正是容得下你的。”

“够了!”穆厉出声,“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一日,就一日都不能吗?”

谢宏言顿时眯眼:“你是在帮着你母后骂我,说我的不是?”

赵琼玉顿时说:“我的儿子,不帮我,难道帮你,你是能给他延绵子嗣,还是安邦定国?你除开吃和睡,你还知道做什么?你若真的是个金蛋,还能换点钱,你就只会花国库的钱。”

谢宏言也不客气:“瓷兰哪里有娘娘能够花钱的,一日吃食都抵得上瓷兰好几日的花销,娘娘这个年岁,清心寡欲才能延绵益寿,同今朝比什么貌美,不若比比谁活得久,干脆去行宫住着如何,咱们一年一会儿,都能长命百岁,陛下也能耳根子亲近。”

“你为何不滚!”赵琼玉说。

谢宏言说:“我是大宜的使者,过些日子也是要参与朝政的,我滚什么滚?我若滚了,两国是还要在打一次吗?大宜能赢程国一次,就能在赢第二次,娘娘有些话还是掂量着说的好!”

赵琼玉气急败坏,“谢瓷兰你这张嘴,老娘今日非给你撕烂不可!真当我程国是多惧怕你们大宜一般,就是给你个好脸色了!”

穆厉忙上前把二人分开,同边上的盛淬说:“夫子,来搭把手,把母后送回宫。”

盛淬说:“你娘抓我,我不送,我现在想把你娘送到坟里头去。”

穆厉觉得身边一个靠谱都没有:“那你把瓷兰弄回去,我送母后回去。”

盛淬说:“我连着你娘都不想理会,他也配让我来送!”

穆厉:……

真的,来个人给他一刀成不成。

谢宏言同赵琼玉目光对上,便是嘴里一个说的比一个污言秽语。

穆厉痛苦的捂着脑袋,心中也有些破罐子破摔。

打,打吧,打倒一个就清净了。

赵琼玉是他的母后,谢宏言是大宜放在这里的宝贝疙瘩,两个他都不敢真的得罪。

“谢瓷兰!你在做什么!家里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你要丢人给老子滚回大宜京城丢,秀都也是让你丢人的地方吗?”

谢宏言被吼的一个激灵,回过头瞬间以为自己眼瞎了。

谢和泽?

谢和泽怎么会在这里?

谢和泽疾步上前,咬牙切齿的挽起衣袖,左右看看掰扯断树枝在手中捏着,凌空甩了几下,“谢瓷兰,我看你就是皮痒了,是不是觉得在秀天高皇帝远的,没人敢动在你身上!”

谢宏言最是惧怕的就是谢和泽这个亲爹,被吼的朝穆厉背后跑,“爹,你做什么,你别乱来!”

谢和泽一点都不含糊,上去就拎着谢宏言耳朵,将他扯到面前,手里的树枝狠狠朝他身上走了几下。

“混|账东西,家里人给你的教导,就是让你来秀都和个娘们闹嚷嚷的,这天底下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你不知道吗,还是别人亲娘,人家凭什么不帮亲娘帮你的,你个蠢货!”

穆厉见谢宏言吃疼,忙说:“你做什么,你放开!”

赵琼玉当听不懂谢和泽的讥讽,“打,打死了,谢尚书要什么哀家给你什么!”

谢和泽一脚给谢宏言踹过去,对着穆厉说:“我同我儿子说两句话,你给我闭嘴,别以为你现在是皇帝了,我就怕你了,我的儿子我自己收拾,谁敢动我谢和泽的儿子,那不能够!”

穆厉被吼的点头,见着被打的抱着头离开的谢宏言,觉得可算是老天送了救星来。

盛淬抱着手说:“刚刚你娘怎么欺负人儿子的,人老子看的清清楚楚的,万一就把人给弄走了,你说,你抱着谁哭?”

穆厉:???

金狼忽而咳嗽一声,推了穆厉一把指着前面。

穆厉顺着指尖的方向过去,便是见姜氏慢慢走了过来。

穆厉这次是真的错愕,姜氏已走了上来,毕恭毕敬给穆厉俯身见礼,“见过陛下。”

穆厉忙抬手:“伯母多礼了。”

姜氏反抓着穆厉的手说:“瓷兰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你不知道这人,看着彬彬有礼那都是装的,比他爹性子都可恶,谁都不能忤逆,谁敢忤逆他丝毫,立刻就要报复回来,这不是,他父亲怕惹了你们不悦,专门同襄王殿下告假,说的要来瞧瞧瓷兰呢,这不是,一下就给抓着不听话了。”

姜氏说话温言细语,含笑慢慢说:“他爹爹手里有轻重的,不会乱来的。”说着,姜氏目光落到赵琼玉脸上:“亲家母。”

亲家母三个字把赵琼玉弄得神情一怔,姜氏已笑着拉着赵琼玉的手:“果然是个大美人,亏得我以前还觉得,自己模样也算不丢家里人脸的,瓷兰是不是可气人了,我回头好好说说她,我先替她给亲家母陪个不是。”

姜氏说着,就要附身,赵琼玉忙搀着她,那个不必还未出口,姜氏已经主动搀着她的胳膊,“我听今朝说秀都的大内精风景极好,亲家母不若带我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