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青椒是阮贤的鹰隼(1 / 2)

两边对望的人都呆住,而后缩在阮今朝马背前面的小胖抖抖翅膀,扑腾的冲到沈简怀中。

沈简被冒失的小胖弄的发笑,抱着它啧啧了两声,“倒是把你这捣蛋东西忘了,我对你怎么好,你就把我给卖了?”

阮今朝扬声,“小胖就是落地不大稳,其余的比许多鹰隼都能耐。”

“见着你爹那只还不是怂成个鹌鹑。”沈简扯着缰绳过去,就听着阮今朝说:“你在我爹的青椒跟前,不也是怂的抱头吗?”

青椒是阮贤的鹰隼。

沈简失笑,“青椒那是猛禽,咱们小胖是小祖宗,能一样的,再则,咱们小胖能够在青椒跟前活的怎么久,必然是有些能耐的。”

阮今朝收敛了笑容,“沈简,你想清楚了吗,这一路跟着我走了,前路是如何,我不知道,或许进入北地,你连着我的面都见不到,我手中的人一个都不能分给你,因为我自己都不够用,且,这种时候,他们也不可能抛弃我去保护你,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要你自己来扛着。”

“还有,你跟着我走了,京城会如何的轩然大波,绝对比你我想的还要恐怖数万倍,你敢走吗?你的父亲甚至会被问罪,我知道你心中,安阳侯府的安稳是高于自己的性命。”

沈简这辈重活,除开救沈杳,便是要改变安阳侯府前世凋敝的命运。

“你跟着我不顾一切的走了,那么除非我能清清白白,还要立下战功,否则,我们都是死。”

阮今朝说完这些话,就沉着眸子望着追来的男人,她抬手放在月复上,“若是我能生下你的孩子,那么——”

“那么什么,你能教的好孩子?”沈简笑笑,“阮今朝,你的外家都在京城,要死咱们多的是陪葬的,我敢跟着你来,便是觉得这局棋,我站在你这边不会输。”

沈简说着,扯着缰绳扬起下巴,“阮大姑娘,带路吧,为夫这次肯定给你脸。”

阮今朝含唇轻笑,两|腿|夹了下马肚子,带着红枣冲了出去。

“快点,没人会等你!”

沈简应了一声好,反正最快过去,不也是要走水路吗。

一路疾驰,沈简万万想不到,此前走走停停将近一个月的路程,被阮今朝疾行变成了十日。

沈简望着跟前来迎接的东雀,都还未回过神。

阮今朝挑眉看他,“沈玉安,谁告诉你回北地,最快的水路的,只能说,水路是比较稳中带快的路,要水路小路结合,才是最快的。”

沈简说:“是,领教了。”

阮今朝看东雀,“司南呢?”

“军营等着你的。”东雀看沈简,嫌弃极了,“你把这病秧子带来做什么?回头死了不是晦气吗,这战场上最忌讳死的第一个是自己人。”

沈简:……

阮今朝说:“后方十郡得有人安抚住,逼迫他们全部听话,这些人都是得了我父亲救命恩惠的,必然是不会轻易背叛,我和司南也没空去,不如让沈简去试试看。”ωωw.

沈简拱手对着东雀说:“东雀小侍卫,多多指教了,麻烦给我两个认路,还有熟悉北地十郡州内务的人。”

东雀依旧看不起沈简,“你笑什么,你觉得这件事很容易吗,你就这样去,谁会听你说话?”

“东雀哥?”小小的声音响起。

东雀寻声而去,顿时笑容温和几分,哟了一声,“这不是咱们的小佟吗,你怎么来了。”他更加鄙视沈简,说:“你真的是一步都离不开小佟吗,咱们家雀雀怎么能没娘。”

小佟说:“是我把雀雀丢了,撵路跟着来的,我会模仿字迹,我给李明启抄过书,我还专门学了下李明薇的字迹,应该是可以以假乱真的,你们若是敢保我,先帝——”

众人目光齐刷刷盯着佟文,佟文立刻捂住嘴巴知道说过头了,“总之朝堂的文书就在后面,反正先唬住最重要。”

东雀目光复杂,“你们可以去试试,这些人可不是京城那些贵族草包。”

唯一的京城贵族内心一疼。

东雀这张嘴,真的是靠山不强,都不敢说话的,果然是在北地,说话比在京城在硬气。

东雀嗯了一声,“那晚点给你安排,你来的正好,北地有点内务,你和勇叔帮忙处理了,今朝,走,找南哥去。”

阮今朝嗯了一声,对着沈简说:“你自求多福吧,这里倒是靠着血性的,你那怂样收起来。”

沈简嗯了一声,他目送阮今朝离开,对着勇叔说:“走吧。”

**

一路出关,周围都是来往的辎重粮草,还有练兵的,阮今朝入了大营,往来瞧着的人都主动叫了一声大姑娘。

“哥。”阮今朝进了大帐,司南正抱着手看着跟前的沙盘,是北地和程国之前的地盘。

司南说:“衣服给你预备好了,去换了说。”

阮今朝飞快换了衣袍出来,摘了簪花长发落到脑后,窄袖的衣袍慢慢绕着系带,她看司南,“如何了?”

“得打,现在我探的军情,程国的军队分成了两块,那么应该就是穆厉主导一支,盛淬主导一支,选吧,你对和你火拼。”

阮今朝发自内心说:“我一个都打不过。”

司南嗯了一声,拿起手里的长条|子一指,“那你就去对付穆厉,穆厉厉害归着厉害,到底没有真的上马领兵过,你后面怎么输我都认了,第一句把他给我打的想去找谢宏言哭那种。”

阮今朝被司南这句话都笑,司南也跟着说:“不对吗?穆厉在秀都不是屁大点不高兴,就拽着谢宏言说半日吗,亏得谢宏言脾性好,换成老子舌头都给他扯断,跟着你小时候那狗啃德行一个样子。”

阮今朝说:“你对付盛淬,你不是必败吗?”

“我输得起。”司南说:“盛淬也输得起,但是穆厉不能输,所以第一场开局,我们先走一局。”

司南手中的长条|子一指,“我安排人先去做出探底攻势,盛淬必然要出兵,那么,我就上,你和穆厉都在后方,等着我把盛淬围困住了,你就给我打。”

“可要是盛淬不出来,盛淬就是稳得住呢?”阮今朝抓着桌案边的小旗帜,走到程国大营,“穆厉不想打,我们出手了,那么我的意思是,直接赌一把,能不能把穆厉给抓了。”

司南被这句话震的问问张开,“抓谁?”

“擒贼先擒王,抓穆厉。”阮今朝说:“第一句,我们就奔着抓穆厉去,主攻,不要分开任何的战力,程国现在的军力集结的并不多,我们现在能用的有五万,后续还会有人过来。”

“不可,还要考虑到别的边塞,西地大宜这两年未动,被赶出去的人一直都想再次打回来,这样太冒险了。”司南说:“今朝,要用这五万人把人都赶走,这不是耐力站,是脑力站。”

“我知道是脑力战,所以才这样做。”阮今朝把小旗帜放到程国大营,“程国难道会把所有的兵力都放到这个小小的战役上吗,说白了,这个战役无非就是穆厉的登基台阶,一旦打的不可开交了,程国的百姓是绝对不会答应了,朝堂的大臣们,也会偃旗息鼓下来,我们抓穆厉,是在帮他,只要第一场主动出击,让程国看到我们大宜的愤怒和决心,他们必然会退缩,不是怂,而是会考虑值不值得。”

司南呢喃,“值不值得。”

阮今朝说个对,“就是这样的,穆厉不打是真的不想,是怂吗,不,是觉得不值得,如果打大宜,拿下北地对他真的利大于弊,我怕不是回来和你在这里商议的,而是直接来驰援的,再则,我是女子,父亲在京城逃走,我必须最快打出功绩,所以我们要在一起,到时候两份功绩都算在我一个人头上,这样李明启在庙堂之上,才能名正言顺的袒护我。”

司南这才顿悟过来,不是他的办法不好,而是人分开了,到时候功绩不够。

阮今朝说:“怎么,你我是兄妹,难道你还在乎这些功绩了。”

“我就说你进来就叫哥,就是哪里都透着古怪。”司南抱着手看她,“把你想说的都说完。”

阮今朝拿着另外一根长条|子,划过沙盘,如同勾勒出来一条路线,“这条路不安全,父亲要是走,就应该是从这里去找盛淬了。”

“找盛淬?”司南说:“你确定吗?你见过父亲吗?”

阮今朝摇头,“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追上了父亲,没有的,我若是追上了,只要没死,都回不会让他走的,他走了,或许,是去找盛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