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游,你的敌人应该有很多吧。”季言换了个方式问,“如今我对上你的敌人有几成的胜算?”
林少游看了她一眼,“你的能力不在我之下,这些人很少有人是你的对手。”
季言单手撑在书桌上,“少游,你要明白,你现在是一个国家的君王,”说到这里,季言的声音有些苦涩,“你的名字是天下人的忌讳。”
“但不是你的。”林少游把季言拉到了怀里,“这个名字永远都不是你的忌讳。你是不一样的。”
“少游,你不仅仅是我的,你还是这千千万万百姓的信仰,你要承担的东西太多了,我……”季言在他怀中,声音越加苦涩。
“如果我连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护不住,我怎么护住这天下百姓?”林少游把脑袋窝在她的肩膀上,“嗯?信我好不好?我会处理好的。”
“这么多年来,我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这些人都没人敢指手画脚,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人,他们又怎么敢说个不字。”
林少游的话如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地敲在季言的心上,季言回过头去,紧紧地抱住林少游。
心里的恐慌,无处可说,“少游,少游,”她只能一遍一遍地喊他的名字,“少游,我不想活在你的翅膀下,我有能力与你并肩翱翔九天。”
听着季言一遍一遍地话,林少游只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言,我会证明皇室里面也是有爱情的。”
季言闻言,把手收的越发的紧了,你不明白的,少游,你不知道我是一个多么贪心的人,九世轮回经历了太多的背叛和伤害,你根本不知道我把后背留给你是用了多大的勇气。
你的感情就像罂粟花,一旦品尝就再也停不下来。你就像一团炙热的火焰,几乎要烧尽我的灵魂。越是接触,就越是不想放手,我真的好怕,有一日你的感情会转移到其他女人身上。
如果有那一天,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你是王,是王啊!
你过去没有女人,不代表以后不会有人出现。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联姻向来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
少游……
季言的不安林少游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在她说起摄政王的女人时,语气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厌恶,对他身份的不安,这些多少都能说明一些事情。
先帝时,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入宫,有来自亡国的俘虏,有下面的人进献来的,有各方势力的象征。
他长在深宫里面,小时不得宠,有天性好动,喜欢到处跑。他见过多少阴暗面,连他自己也数不清,宫里的女人那么多,就连他的父王都不一定记得自己妃嫔的样貌。
宫女、侍卫、宦官、妃嫔,甚至外臣,皇子,宫闱。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下,掩盖了多少恶心又肮脏的事情。
不怕女人多,就怕到时候不知道自己头上有多少顶绿帽子。而且女人多了事情就多,后宫本身就是一项巨大的开销,省下来的钱做什么不好。
连自己的臣子都要用女人来安他们的心,这样的君王他是不屑于去做。
看着怀里的季言,林少游满意的喟叹了一口气,难得遇见这么一个合心意的可人,谁还耐烦去搭理其他的女人。
言的心思本来就重,现在又患得患失的厉害。看来还是对自己有些没信心,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言实在是有很大的潜力,如今只是初步绽放,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等到全部绽放的那一天,一定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一想到别人窥探自己的宝物,心里就很不爽。
一时间俩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相拥在一起,颇有岁月静好的意味。
直到……
季言红着脸从林少游的怀里退出来,低声说了句:“无耻!这里可是御书房!”
林少游哑着声音问道:“换个地方就可以了?”
“……”
“我去看一下燕国的使者,”季言严肃地说道,“他肯定知道不少燕国的机密。”
面无表情的出了御书房,留下咬牙切齿的林少游一人,“言!你给我记着!”点起了火,又一走了之,真真是该……
好好地教训一下!
林少游咬牙切齿的想到,言的这个习惯可是得好好地,纠正一下!
季言迅速出了皇宫,朝自己先前住着的客栈飞奔而去。自己还有一些东西没来得及收拾,客房也还没有退呢。
到了客栈,跟掌柜的一说,掌柜的拿出一封信,“姑娘这是前天送来的,一直没找到姑娘,就没给你送去。”信封上写着“姑娘亲启。”落款处有一朵五瓣花。
这是青灯他们的信,看来不是急事。
季言道了谢,退了房间,拿了东西,又点了一桌子菜,坐在大厅的角落里一人慢慢的用餐。
这个地方是收集情报的绝佳位置,三教九流,,商贩走卒。民间逸闻,江湖热闹,朝堂趣事,都可以听得到。
京城以北的阵法一事,被朝廷压了下去,说是那里是一细作的大本营,现正在调查中。燕国的事情倒是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事情。
看来那些大臣的嘴巴倒是严得很,季言想道。
京城的百姓也是清楚的,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对于自己的好奇心保持在了一定的范围之内,对于上面明文禁止的,也只是私下里说一说,并不敢拿到台面上来。
现在最热门的事情,不过是哪国的使者长得最好看,哪国的使者最厉害,哪国使者上街又跟其他使者打架了,诸如此类的事情。
看来这些使者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请问,你这里有人吗?”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其他地方都满了,我可以做你边上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