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姑娘要住在哪里。”回到皇宫,殷忧寐问道。君王的未婚妻,自然是要准备最好的,这个是要住在驿馆还是……
“不用安排了,”林少游说道,殷忧寐惊讶的看着君王,“就住在孤的寝宫里。”
殷忧寐一口气提在了半路,君王还真是,直接。
看着这些人暧昧不清的表情,季言的整个脸都黑了,这人真是越来越无耻了。
北方的边境一直是沈钩负责,这次燕国出事,林少游直接把沈钩留在了那里,由他一手调查这件事情。
至于燕国的反应。
哼,看得起你,给你一个诸侯王的封地,让你享有一个国君的称号,不老实?灭你也只是抬抬手的事情。
江国君臣就是有这个信心。
因此看到沈钩整理发来的消息以后,一班重臣都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沈钩的调查表明,这座山里面有着特别多的铁矿石,但是有着明显大规模的开采,这些开采的痕迹有很长的时间了。
还没有运的出去兵器、盔甲每件都是上品,足以养出一支精锐部队。
这些工匠掌握的冶炼技术,在普通工匠之上,调查发现,这些人是当地最好的工匠。早就失踪两年之久,但是当地的衙门一直没有注意到。
对那些护卫的审问,得到的消息更为惊人,燕王太子似乎一直在秘密豢养军队,其数量一直是一个谜团。
这些只言片语中透漏出来的消息令人惊讶,一班重臣早就在御书房里吵翻了天。一派认为应该立刻发兵,拿下燕国,好给其他的属国一个警告。一派认为,现在应该进一步调查清楚,再做决定不迟。
最终还是殷忧寐出来打了圆场,“现在正值春节,不易见血,还实习安排人把燕国的情况了解一下再做决定。如今各国的使者仍在京都,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为五国大会做准备。”
在没有新消息之前,这件事就只能先按下不提,各位大臣讨论了下其他的事情,分派到任务后,就退下准备了。
春节期间,朝堂会有三天的假期,这三天是京城最热闹,也是最危险的三天,在春节前相关的部门就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出事了这个可是要命的事儿。
众人都走了以后,御书房偏殿的门慢慢的打开,殷忧寐吓了一跳,只见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一身紫色衣服的人,头发仅用了一支发簪束起,整个人干净利落,似乎散发着无尽的朝气。
这人是……
饶是殷忧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硬是打量了半天才认出这个人正是君王带回来的季言。“言姑娘。”殷忧寐惊讶的说到。
林少游的视线冷冷的扫过来,丞相大人赶紧收回了黏在季言身上的视线。
不怪殷忧寐没有认出来,第一次在莫城见到她的时候,季言正风尘仆仆的从苏城赶到,加上一晚上没有休息好,又在城内奔波了半天,整个人显得既憔悴又劳累。
在忙着整治瘟疫的时候有没有时间去仔细梳洗打扮,即使在临走前,见过一面,当时天色已晚,视线昏暗,殷忧寐又忙着试探她,哪里会注意到这人长什么样。
第二次见面,季言在炼工厂呆了几天,除了戴了人皮面具,脸显得稍微干净一点,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头发都乱成一团。一开始季言站在阴影里面,看不清这人的模样,在林少游骇人的视线下,谁敢再多看一眼。
除非是不想要眼睛了。
因此当季言收拾干净,换好衣服以后,所见之人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惊讶之色。
这……还是……昨天那个其貌不扬的人?
只是一身衣服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不同?
“燕国的事情,你怎么看。”林少游问季言,并把信递过去。
季言没有看信,她站在书案边上,说道:“据说,燕国当年是由摄政王带兵打下来的?”书房里面有一瞬间的沉默。摄政王,几乎是朝堂的一个禁忌。
“说下去。”林少游敲着扶手,看着季言沉声说道。
“摄政王当年从燕国带回一个女人,这件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据说是燕国的公主,”殷忧寐说道,“但是没见过燕国的人与这女人有多少接触。”
“这女人后来失踪了是不是。”季言说道,“你们有没有派人去查她的下落?”
“摄政王的女人多得很,当时哪里有时间去查这些人都哪里去了。”殷忧寐嘲讽道,摄政王的女人何止是多,在当时他的女人几乎成灾,这些女人良莠不齐,鱼龙混杂,她们自己走了,省了他们很多的事。
“这个女人如今是燕国的座上宾。”季言说道。“她在京都呆了很多年,对于京都应该是很熟悉。”
话已至此,不需要把话说得多么明白,这些人自然是能够明白的。
“当年的那些女人建议你们再去仔细查一查。”这些人背后的势力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殷忧寐退出去以后,季言转身问道,“我还可以查到更多,需要帮忙吗?”
林少游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觉得姿势不太舒服,懒懒的斜倚在椅子上,一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放在身上,直到季言被看得有些恼怒,林少游才开口道:“言?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不安吗?”
季言一愣,躲开他的视线,“为什么这么问。”
“从一开始你就不太愿意跟着我回来,在闵国你是有事情处理,但是来到京都以后,你常常不在客栈里待着,然后你就把燕国意图谋反的证据带到了我面前。”林少游鲜有耐心的说道,“这些事情都表明,你觉得在我身边让你很不安。所以才去做这么多事情来证明你的价值。”
“言,我的女人自有我宠着,不需要做这么多的事情。”
“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你没有信心?”
“我们一起经历的风雨还少吗?为什么出来以后,你总是不肯信我一次呢?”
“我一直在说,我的女人不需要任何附加的东西,更不需要藏着捏着。”
看着林少游的声声质问,以及他的不解,季言叹了口气。
“少游,林子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那时候只需要考虑怎么活下去就行,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关其他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