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阳到汴塘城的路也不远,宋彧骑了几个时辰的马就到了。
但这一路上可是折腾的封季好半身不遂,实在受不了的封季好连连喊停,宋彧没法子听他乱喊,索性在城门口就近找了家客栈。
宋彧先将马牵到马厩,封季好则进店问掌柜的要间房,今天一路奔波不止是他,估摸着宋彧也挺累的,他想着那等明儿天亮再逛逛这汴塘城罢。
刚踏进店里,封季好大喊道:“掌柜的,要两间上房。”
“公子,这……您来的不巧了,小店还剩下最后一间房了,足够宽敞两人也能住的,公子您还要不要啊?”掌柜的拨弄着算盘不好意思说道。
“要的,给我开就成。”封季好两腿酸疼的不行,他如今只想赶快去床榻上躺一躺缓缓神,掌柜的让店小二上楼给客人带路,宋彧安顿好马也跟了上来。
“诶呦,疼疼疼。”封季好立刻坐在床上有地方歇息了,宛如得到了解脱,他苦着脸看着自己大腿内侧被马鞍磨的通红,立刻从包袱里摸出膏药,又将床榻的窗帘拉了下来。
虽说宋彧也是男子,他有的东西宋彧也有,但上药的话有旁人瞧着总觉得哪里不妥。
封季好褪下外裤,腿间嫩肉一片通红泥泞。
他欲哭无泪,暗叹骑马真是个要命的活儿。
他手指抹了些药膏轻轻涂在皮肤的表面,清凉而刺激,一股舒爽之意油然而生。
封季好觉得伤口火辣辣的,过不了多久擦伤应该就会好些,他试探性的又往伤处揉了一把,他感到阵阵的痛楚袭来。
“嘶…疼疼疼,我以后也不要再坐马赶路了。”
宋彧听到床帘后头的封季好哀嚎不断,急忙跑过去查看,他一把撩开床帘看到封季好的腿间渗出了丝丝血迹,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关切问他:“用不用请个大夫看看?”
他倒是忘了这青年多少还是个娇贵的少爷,骑这么久马对他而言确实折腾。
封季好没想到宋彧就这么过来了,他连忙用衣服上摆盖住大腿摆手作罢,道:“不用,不用,我也算半个大夫,自己能治这点小伤,说不准这城里的大夫还没有我懂得多。”
宋彧依旧不放心的看他一眼,拗不过他,最终还是依了封季好的意思,关照他好好休息,游山玩水一事不急,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说罢,宋彧向封季好说了声,自己便出门去了,晚些时候会回来。
封季好这腿间擦伤一连休息了两天,第三天天刚亮的时候他便跳下了床舒展身体,刚好伤口也不做疼。
歇了这么多天,他终于可以出去走走,这几天都快被闷出草来了!以及这两天,他对宋彧不满极了。
他这几日白天都不见人影,不知跑哪独自去偷欢,只留下他一人在客栈里养伤。
“少爷去游湖麽?这汴塘最为出名的是属屿湖,所以百姓梁田的浇灌都来自屿湖的水。”宋彧默默跟在封季好身后提议,但就是对这几日的去向闭口不谈。
封季好一听能游湖,立马拉上宋彧的手去湖边找愿意带他们出湖的船家,有一位老船夫欣然答应了封季好的交易,载着他们出了湖。
老船夫在小船的后头撑船,宋彧坐在船的中央,封季好则坐在船只的最前头,他伸手将手指探入水中,指尖又划过冰凉的湖面,水泛起层层涟漪。
“两位公子是外乡人吧?”老船夫擦了擦头顶的汗,热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