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什么时候回白家看看吧。”白御突然语重心长道:“去,看看二哥。”却没去看他的表情。
“摄政王殿下,不要这样唤我。”楚涧离,“我又何故去见一个死人。”转身走掉。
白御望着他远走的孤零身影,叹了口气,他竟忘了从小他不都是这般吗?摇摇头转身向反方向走去,微风稍稍抚起他的衣角。唉。
姬玖不知昏倒了几时,醒来只觉得喉咙干哑,身上的衣服也只剩内衫。那张陌生又骇人的脸正布满黑线地盯着她,她下意识往里躲却被他双手死死钳住,她挣不过,别过脸去:“王爷这般不妥”
“你倒是有本事。”楚涧离冷笑,松开手,“喝药。”
她昏迷时,楚涧离用了一切法子都没能叫她张嘴,强行倒进去一丁点也被她吐出来。他没曾想到这女子警惕性这么高。
她自己缓缓坐起身,却不曾接过药碗。
楚涧离见状:“怎么?”。
他见她死盯着那药碗。
“放心,这个没毒,况且现在摄政王和皇上都舍不得你死。”他冷漠道。
姬玖还是不信,没敢动,楚涧离倒觉得好笑,拿起那碗上好的汤药自己喝了一小口,望她一眼挑眉,姬玖这才缓缓从他手中接过药碗,将信将疑的将药喝下去,半晌温温弱弱道:“今日所见的另一个公子呢?”
公子?他轻笑:“你可知他是何人?”
她摇头。
“他是当今圣上的皇舅,摄政王白御。”他冷冷道:“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敢随便招惹。”
她不语,但她其实不知,就算今日她未曾出这个风头,楚涧离今日也是打算放将她出来了,轶曙下召召她后日进宫。
“后日随我进宫,别再自作聪明了。”语罢
呼,她松了口气,整个人软在塌上,桌上备了饭菜,衣裳什么时候被换过了没精力管那么多了,她歇了歇便下了床。桌上还放了一套新的流苏白裙。
姬玖冷冷扫了一眼,又随便吃了些便犯恶心,她自小便落有胃疾。皱了皱眉放下木箸,拿起换洗衣裳去了后房。
木桶里放满了热水,像是特地准备的,她很疲倦,拉下了帘卷便褪去了衣裳,将整个身子浸在水里。
这才静下心来细细理一理这几日的经过,南安王府,南安王楚涧离与摄政王白御走得有些近,回想起在鹤仙居的一幕也就不奇怪了,若他是摄政王的亲信,那魏王在宫里的地位就不会太硬,但她知道轶曙身边还有一个不太好对付的丞相,名唤沈霖字行远,少年城府便深,帮助轶曙稳固了太多枝叶根基,手段有力且残忍。
正想入神,外边传来声响。
“谁?!”她立刻警惕道,浮出水面揩去眼角的水。
“你不吃么?”是楚涧离,脚步声还越来越近。
“我在洗浴待会吃”姬玖略微有些慌张。
“倒不见你居然还会慌张?”楚涧离一把拉开卷帘。
姬玖脸上染了一片绯红,只能强装镇定,“不知南安王竟是如此之人。”双手挡在胸前,别过脸去,长发在木桶外,整齐的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