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介优伶,何故装得清高模样?”楚涧离坐在浴桶左边,一把扳过她的脸,见她慌张模样突然动了使坏的心思。
他还不曾细细端详过除了母亲以外的女子,姬玖这几日憔悴了许多,又不曾上妆,更加显得苍白。倒与楚涧离之前所见的所有女子都不太同,面前之人清清秀秀,不似病人的梨花带雨,倒像是惹人怜惜的白玫。楚涧离片刻失了神,姬玖被他看得脸发烫,“喂,你看什么?你····”
后面的字句还不曾开口,楚涧离的吻便落下去,很用力的覆上她的唇,莫名其妙的吻,顿时水花四溅,她去推他,无果。渐渐喘不过气来,眼眶发红,楚涧离感觉到才甩开她,姬玖没有防备不小心撞到了额角,大口喘息着潮湿的雾气。楚涧离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模样,不屑的看着她冷哼一声,
“不是听闻鹤仙居的女子都贯会博男人欢心吗?怎么像没接过吻一样。”
她动了愠,又奈何身上无遮蔽无法动弹,语气里是极尽的克制,“民女只不过是琴师,并不会那些勾引的下作手段。”
“会媚术之人会不懂?”楚涧离语气淡漠流离,“赶紧梳洗好到大厅来见本王,给你半柱香时间。”他理了理衣冠出了门。
他本是想来嘱咐她明日进宫不要乱说话,哪想正巧撞见这样场景,正巧她楚楚动人的模样让自己鬼使神差,反正是本王的人了何况一介烟花女子有何不可?但他回想起这个吻,和别的女子不同,没有那么极尽的厌恶,软软糯糯的,还微微带有些清香,楚涧离又赶紧忘掉这个想法,像是想起什么又嫌弃起来。
姬玖用水使劲擦拭嘴角,恨不能褪一层皮才好,嘴皮擦的通红,忍住眼泪,不过就是被亲了一下而已,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比起自己要达成的目标,以及为国死去的将士这根本不算什么,她将自己的大腿掐的紫红,疼痛才让迫使她冷静下来。
她赶紧洗浴好,刚刚整理好发冠,穿好楚涧离派人准备的流苏白裙,就有一个头戴罗星紫兰碎花的小丫鬟进了来,
“姑娘,殿下召您去大厅。”
“知道了。”
小丫鬟拿起木梳准备为她束发,“我来为姑娘束发吧。”
她猛然下意识抬起右手挡住了小丫鬟的手,“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大厅内)
楚涧离身边倒多了些人,“祁伯,改日好好教教那丫头府里的规矩。”,祁福是南安王府的管家,是府内的老人。
“是,殿下。”
姬玖随小丫鬟到了殿内,刚踏过门槛,楚涧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遣散了众人,“都下去吧。”
“是,王爷。”众人皆退出到了殿外。
顿时又只剩两人在这个并不狭促的空间里,姬玖只觉得不自在。
“交出来。”
姬玖被问的莫名其妙,“什么?”
“往清水里加稀灰烷”他语气不变,依旧淡漠,“哪里来的?”
“王爷在说何,民女不知。”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吗?”楚涧离语气陡然变冷,“能用清水害人想必是精通药理,放任你在世间岂不是纵容你行凶害人?”
楚涧离像是自说自话,姬玖不语。
“可这该是太医院才精通的,你一介女流怎会知道?”楚涧离放下酒杯,“你究是何人?精通药理,熟悉媚术,单是这其中哪一条就够你死好几次了。”他句句在理,字字诛心。